这下温然开口了，“你疯了？”也是，任谁听见这人这么说，都会觉得这个人疯了。

“我当然没有疯，这个条件够不够诱人。而且，也并不麻烦，我只是想要一个人活着，一个人死去而已。”季明月的神色里已经沾染上了疯狂，但是她一点都没有觉得。

温初想要说什么，但是温然拦下来了他，摇了摇头。温初明显不服气，还是想说什么，但是温然开口了，“季小姐，你说的，我们同意。”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季明月已然冷静了许多，对着他们两个人盈盈一笑，“那我就在这里，谢谢两位了。”

“不用客气，只要你能给我们足够的利益，我们的合作就能一直到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那一天。”

“那……我们合作愉快。”这可能是季明月这么多天以来，露出的最开心的笑容吧。

“合作愉快。”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伸手。多可笑，谁也瞧不起谁，谁也都依赖着谁。“走吧，哥哥，我们回家。”

温然都已经这么说了，温初也干不出来让自己弟弟打脸这种事，只能忿忿不平地把自己的口罩带上，闷闷地说道“哦，知道了。”

季明月看在眼里，心里倒是有了别的想法，弟弟，比哥哥懂事多了啊，真不知道这么天真的人，是怎么杀了那么多人的。

季明月知道很多事情，包括是谁杀的人，是谁伪造现场，还有，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她知道很多，这就是她的诚意。

病房里有专门的铃，只要一按，医生和护士就会很快过来帮她检查身体，她说过了，今天她只是来检查身体的。

“季小姐，您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到。”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金钱当啷一响，所有的一切，都会为你让路。看到匆匆忙忙跑来的医生和护士，季明月觉得这句话真的太真实了。

“季小姐，你跟我们来吧。”在等他们的这段时间里，季明月已经换好了病服。本来是打算今天检查完就走的，但是在和温初温然聊完的那一瞬间，季明月又打算在医院住两天，在家里做事情，有时候还是不方便的。

“嗯。”

季明月从来不去傅氏名下的私人医院做检查，但是傅临川还是惦记着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直关心着她的身体情况。只要不是在傅临川完全能够掌握的地方，季明月就永远都有可以利用，可以改变的空间，这样的滋味，季明月一直有些沉迷其中。

——

“你去看看，看她起来没有。”周照撺掇杜若去看白楠，昨天一整天白楠都怪怪的，到了晚上，又喝了不少酒。你说，酒量虽然不差，但是也禁不住人这么喝啊，一桶一桶地灌。要不是周照机灵，把剩下的酒给藏起来了，估计白楠还能灌。

不过话说回来，白楠这孩子喝醉了，居然不吵不闹，还挺好搞定的。

“不行，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杜若坚决不当这个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