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霓裳没有心眼儿,秦鸢蓉这么说,她也觉得极有道理,点点头,岳霓裳说:“还是姐姐想的多,要不霓裳就要害了姝昭仪姐姐了。”
咧开嘴,岳霓裳笑的很无邪。
“好了,本宫也不宜在这里久留,你要照顾好自己,以后的事情本宫也不方便再管了,岳妹妹自己珍重啊。”
说完,秦鸢蓉就转身离开了婚房。
没几日,太医院里又录用了一位新的太医――柳青衣,说是院判大人告老还乡,特地写信推荐的。
但是按理来说,既然是被推荐的,这人应该是相当有所作为的。
可是此人却碌碌无为,从进宫之后,终日在太医院里喝酒大醉,有时喝多了,还会哭闹不止,很是恼人。
这日,傅竹冷在太医院里研制新药,眼看药方就要配出来了,哪儿知喝的酩酊大醉的柳青衣从地上睡醒过来。
他一手握着酒罐,一手像是无骨般在空气中甩来甩去的。
傅竹冷埋头,专心于自己的药方研制,压根没有注意到柳青衣的存在。
“好嘞!终于写出来了!”
傅竹冷放下毛笔,正兴致饱满的看着自己刚书写出来的药方。
柳青衣听到傅竹冷说话,凑热闹似的也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冷兄,你干什么呢这么高兴!”
嘭!
话音还未落,柳青衣就自己绊了自己一跤,整个人摔在了傅竹冷的桌子上,像是滩烂泥伏在桌面上起也起不来。
而握在柳青衣手里的酒罐也没立稳,倒在了傅竹冷书写的药方上。
一时间,酒水浸透了单薄的药方。
“哎呀,我的方子!”
傅竹冷惊慌的大叫着,一手把药方拿过,可是上面的字迹早就融开,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天啊天啊,柳兄,瞧你干的好事儿啊,我这方子可是研究了一个月才写出来的,现在可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傅竹冷把药方举到头顶,上面的字迹就像是一团团黑色的煤炭堆在那里,根本看不出原先上面写得是什么字了。
“冷、冷、冷兄,你、你、你别着急,我、我有空了,再……再给你写一个……”
柳青衣笑着,根本不知道字迹犯了什么大错。
“你给我出去!你给我出去!”
傅竹冷气急败坏的去推柳青衣。
“我、我、我不……”柳青衣笑呵呵的反抗道,还以为傅竹冷是在和他玩耍。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傅竹冷闻闻自己手上沾染了的酒气,指着柳青衣的头大骂道。
其余太医听到屋里传来的争吵声,都一一跑来劝架。
“傅太医,这是为何啊!为什么动这么大的火气,何必和一个酒鬼生气呢!”徐太医拉住傅竹冷,劝解道。
“你们看看,这是我研制了一个月才写出的药方,全被他毁了,全被他毁了!”
傅竹冷气的真想给柳青衣两拳。
太医们全都围上来看看傅竹冷的药方,又看看醉的只会嘿嘿傻笑的柳青衣,也都替傅竹冷抱不平。
“混账!柳青衣啊,你真是个蛀虫你简直丢了推荐你的院判大人的脸啊!”一个老太医指着柳青衣,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就是啊,太医院里能除了你这样的人也是够没脸的了,走走走,我们都不要理他,傅太医,我们去帮你想想法子,不要再在这里和他说了,没用啊、没用!”
徐太医拉上傅竹冷的手臂,挥着手,带着一群的太医全都走开了,把柳青衣一人留在了屋子里。
待人走后,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了。
柳青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眼睛里的笑意忽然就消散了,转瞬,两颗豆大的眼泪自眼角划过。
“婵儿妹妹、婵儿妹妹啊……”
柳青衣哭着,醉醺醺的呼唤着。
俗话说,母凭子贵,虽然姝昭仪生下的不是皇子,而是一位公主,但是因为这公主长得极其可爱、美丽,龙辰对她宠爱有加,所以姝昭仪的身份也更加的尊贵起来。
用过午膳,姝昭仪并没有想要小憩的意思。
听说龙辰正在乾坤宫的偏殿处理政务,睨了一眼窗外的日光,姝昭仪觉得应该给龙辰送去一些可口的吃的,便去了小厨房,自己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