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马车上,锦颜屏退旁人,让墨玉笙一起随行而坐。
锦颜猜出了墨玉笙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释然而笑的说:“笙妃妹妹昨日非要本宫来看什么风筝大赛,看来还真是别有用意啊。”
“娘娘可觉得痛快?秦鸢蓉那个贱婢可威风了一段时间了,这样的下场还真是便宜了她呢!”墨玉笙耸耸鼻,说到痛快之处,还猛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痛快!当然痛快了!当初皇上可是因为她的事,才扳倒了我锦氏一族,太后现在还被囚禁在静心堂,而我被皇上也冷落至今,这样的下场对她来说真的是太轻了!”
锦颜恶狠狠的把目光放空在窗外,马车队的最后,就是专门囚禁秦鸢蓉用的马车,看着那里,锦颜不由的扬起了唇角。
司徒梦不啊哪的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就要掀开帘子去看关着龙渊的马车。
灵夕看不下去了,担心的说:“主子您别这样了,如容华这样的下场您还不怕么?您要是再和六王爷走得近,估计下一个坐在那辆马车的人就要是您了。”
“我不相信六王爷是那种情不能所控的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司徒梦焦急的跺跺脚,可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在司徒梦的记忆里,六王爷龙渊虽然风流倜傥,但却很有分寸,如此粗心大意的和妃嫔**,这也太鲁莽了。
“误会也好,不误会也罢,主子我们都要自身难保了,您还打算去挑战皇上的威严么?现在皇上如此生气,您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把自己也连累了啊。”
“不行,只要和六王爷有关,我就不会袖手旁观的!”
暗暗的下定决心,司徒梦就转头问道:“灵夕,你在这宫里的时间比我长,你能不能告诉我,六王爷与皇上还有如容华之间到底是什么状况?”
“奴婢也不知道啊,只是知道皇上、六王爷还有如容华是从下玩到大的玩伴,那时如容华还是宫里的一个宫婢,和皇上还有六王爷是形影不离的三人……”
“所以这样说,皇上和六王爷都有可能同时喜欢那个如容华咯?”司徒梦目不转睛的看着灵夕。
重重的点点头,灵夕继续说:“嗯,确实有这样的传言,但是在如容华成为皇上的女人后,这个传言就没了,没想到现在竟又出了这样的事,看来如容华和六王爷才是一对啊,是皇上活生生的拆散了他们。”
“不对,如容华不喜欢六王爷。”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第六感,但是从秦鸢蓉那满目的绝望里,司徒梦可以看出隐藏在其后的,是有关一个女人真切的爱意。
司徒梦爱六王爷,所以她懂那种,爱的很无力的感觉。
秦鸢蓉一定是爱皇上的,所以在皇上不信任她的时候,她才会表现的如此冷静和绝望。
一入皇宫,顾不上休息整顿,龙辰就把知道这件事的一干人等宣进了温养殿。
皇后锦颜、墨玉笙、恬容月、司徒梦等人都坐在一旁。
而秦鸢蓉和龙渊全都跪在地上,仰望着高高在上,威严四射的龙辰。
殿内很安静,暗潮却嘶吼涌动着。
“皇上,这件事可是不能随便下定论啊,你还是听听如容华的解释吧。”
锦颜装出一副和事老的模样,温文尔雅的劝说着。
但是在她的心底,她很明白墨玉笙和恬容月联手在秦鸢蓉的身上做了一场如何‘证据确凿’的好戏,所以她恨期待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趋势。
龙辰沉着脸,已经进入八月,皇宫里炎热的气息蒸腾着他不断的隐忍。
“那好,如容华,请你和朕说说你的‘解释’吧!”
她脖子上的伤痕如此明显眨眼,龙辰根本就不相信有什么解释可言。
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碰过秦鸢蓉了,她如果敢说那伤痕是他自己留下的,他定会伸手了解了她的性命。
秦鸢蓉仰头,颠簸的一路她滴水未进,此时脸色惨白如纸。
浅笑,“皇上,您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秦鸢蓉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您贵为天子,秦鸢蓉何德何能让您来信服秦鸢蓉的‘解释’呢?”
秦鸢蓉也特地在‘解释’二字上加重语气,好像在和龙辰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