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韵兰看着,忽然间挡在了李赫的面前,此刻绝对不是窝里反目的时候。
就听闵韵兰开口问道,“爹你这是做什么?若不是李赫,你闺女就回不来了,他早就已经不想杀我了。”
晚饭过后,闵韵兰一个人躺在床上,如何轻描淡写的交代这么长时间去了哪里,对闵韵兰来说成了难事。
往往她想轻描淡写时,貌似都会被云蓉给戳穿了重点。
闵韵兰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
有一个如此敏感的老娘,换作是其他人,估计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闵韵兰郁闷了。
想着想着,闵韵兰想到了这暮阳城。
回来时血腥味及其的浓,说明了一件事,城中怕是早已经发生了动乱。
闵韵兰不担心丞相府,爹爹手握大权,恐怕还没有人敢打相府的主意。
只是是谁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动了手呢?
闵韵兰想不通,怕也就怕在有人先她一步,这江山怕是就在难以太平了。
想着想着,闵韵兰最终是终于睡下了。
此时夜已深,就算焦急可是闵韵兰也知道,一切只能等到天亮了再说。
“洛儿,洛儿。”
闵韵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片黑暗之中。
夏洛晴站在眼前,依旧是那般表情,不悲不喜只是淡淡的微笑着。
“好久不见,姐姐。”
闵韵兰看着她,开口回了一句。
确实是好久不见,上次在梦里见到她时,闵韵兰早已不记得是何时日了。
而近期几次进入梦中,闵韵兰都不曾见到她,只是看到了有一段没一段的画面。
“你有心事,在担心宗世茂嘛?”
看到闵韵兰面无表情,不似以往一般活泼,夏洛晴开口问道。
听到她如此说,闵韵兰摇了摇头,“没有。”
“但是你有心事,你瞒不了我的洛儿,你忘了我们心灵相通。”
闵韵兰极力的否认着,可惜夏洛晴早已对闵韵兰的神色了如指掌,开口说道。
“我们是双生子,你骗不了我,在担心他是嘛?”
“没有。”
闵韵兰没在摇头,藏不住那就不藏,实话实说告诉了她也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闵韵兰想了想,老实交代了。
“我在想为什么总是有人那么爱那个位置,回家时我闻到了特别浓的血腥味,晴儿,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嘛?”
“我从来不爱钱,不爱财,所以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位子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的所有人兵戈相向,不顾血肉亲情。”
“我是这南穆的皇后,可是如今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论是谁要上位,受伤的都会是南穆的百姓。”
“不论那些士兵是那个王爷的人,他们都是我南穆的子民,他们从来都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也并不该死,为何要只是为了一个人的欲望而丢掉性命呢?”
闵韵兰说着,不远处便是一个亭子,便坐了过去。
对于一个贪赃枉法,穷凶极恶之徒,闵韵兰从来不会有如此的多愁善感妇人之仁和手下留情。
只是现在,她忽然间有些不忍了。
夏洛晴听着,笑了笑,回道,“是个人都有欲望,权利,钱财,你不爱自然有人爱,这便是这个世间的世道。”
“因果轮回,哪怕没有你和宗世茂,意会如此,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绝不是不是你一人凭一己之力可改变的。”
“既然如此,那便静观其变吧,该乱的,总会乱。”
夏洛晴说完,将闵韵兰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十七岁的年纪,当初云蓉这个年纪时,可是被夏远山宠到了骨子里,每天无忧无虑。
可是闵韵兰的经历却是让的所有人无语,本不该她看到的如今她都受着了。
夏洛晴用死换回了她的一生,却也用自己的离世,让的她命中多出了些变数。
这个变数,本该是她经历的,而并非是闵韵兰。
天命轮回,闵韵兰命里的劫数已破,却是走起了原本夏洛晴的路。
如今这一切,上位者也好,生死离别也罢,本不该是闵韵兰的。
只因为夏洛晴让得她活了下来,便把自己身上的担子也一并带给了她。
如若不然,其实那年闵韵兰便已经死了,而不是活到现在。
哪怕是先帝的一道圣旨,也无法跟老天爷抢人,只是夏洛晴死后才知,即使那年留下来的是她,宗世茂的心里最终也会只有闵韵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