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入夜后去牢房里提的人,那时曈城的大门早已关闭。
不过那黑人此刻却是已经死去,老老实实的躺在闵韵兰房间的地上,再回不到安秉淮身边。
天色大亮,闵韵兰躺在琼桦身侧睡去。
若是小莲此刻在她身边,闵韵兰也就不用看着那具尸体一晚了。
闵韵兰本想清理掉那具尸体的,可是奈何自己动弹不得,琼桦这两个时辰都死死的抓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放。
闵韵兰无奈,自知尸体留在她房间里始终是个祸患,被人发现了就会报官,她就又得跟官府打交道了。
闵韵兰不想,可是看到琼桦那架势,闵韵兰知道,就算是她不想暴露身份,今日估计也得去官府走一遭了。
而此刻带着琼桦出城,估计也是来不及了。
卯时一刻刚过,官府里的衙役纷纷都从衙门里离开,闹得大街上鸡犬不宁。
有人好奇的对着官府里的衙役问了一句,而后才知,昨夜有盗贼潜入了衙门后院,盗取了三百两文银。
而此刻官府里的人这么大张旗鼓,就是在捉拿盗贼,连白日里城门都关了。
没过多久,便有官府的人张帖了榜文,对城中的百姓说明了一切。
城中百姓无一不好奇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本领,连县太爷的住所都敢盗。
这不是在铁公鸡身上拔毛嘛,县太爷怎会让。
不过众人心中依然带着钦佩之色,却是不敢多加过问。
众人皆知城中的安县令既无德也无才,可是终究没有伤到大多数的百姓身上。
他搜刮民脂民膏,众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城中有多少大户已经被这安县令弄得家破人亡,****只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这安县令官官勾结,不知道给朝廷里的官员送过多少礼。
城中的赌场大多数都是这县令开的,还有那些*院。
为了钱财,可以说整个安家的人都疯了。
用乞丐换了死囚犯活命,简直是为了钱,就没有他们安家父子不敢做的。
安县令家的公子安秉淮曾经看中了一户大户人家的宅子,人家不卖,他就硬是给人家安上了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还不等知州府的官员审核,那户人家的所有人便通通死于了牢狱之中。
那案子最终也变成了一桩无头公案,草草了解。
至于那宅子,最终自然也归了安家所有。
明明是一个充了公府邸,安家人假公济私的事却是没少做过。
闵韵兰不知,她白日里看到的百姓安居乐业不过就是个假象。
如果她知道了,怎能容忍这安家在这曈城里为虎作伥。
这城中的人得罪了安家的,也几乎是赶紧去逃命了,就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要揭发他。
只有闵韵兰是个例外,误打误撞的进了这城,又恰如其分的没了银两,去了赌场里走了一圈。
又恰好进了*院去打探消息,还抢了一个花魁。
遇到了这一切,只能说闵韵兰的命太好,什么都能被她撞上,这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吗?
如果是,那闵韵兰还正愁无处杀鸡儆猴呢。
大街上依旧吵吵嚷嚷,官府里的衙役四处搜寻,每家每户一个也不肯放过。
遇到闵韵兰,这安家可算是拼尽所有了。
为了让众人觉得官府那人是名正言顺,安秉淮竟不惜浪费许多的时间。
他明明就知道闵韵兰此刻在哪里,却是跟着众人演着戏。
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估计不知道又是谁惹了他们安家,这是又在公报私仇了。
至于那库银究竟丢与没丢,谁也不曾知晓,县太爷说是,那就是了呗。
官府里的衙役最终还是搜寻到了闵韵兰所住的客栈。
安秉淮坐在与闵韵兰所住的茶馆里,看着衙役进了客栈,端起茶抿了一口,而后嘴角带着冷笑。
“跟我作对的人,还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呢,爷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衙役上了楼,搜着没一个房间,弄得人心惶惶。
等到了去搜闵韵兰的房间时,那群衙役才刚抬手推门,便被一股推力全部闪了回去。
还有些被闵韵兰给弄得直接是摔到了楼下,从二楼的围栏上掉了下去。
从他们一进客栈时闵韵兰便察觉到了,只是不想与他们计较,而琼桦此刻也是被他们给吵醒了。
她闵韵兰的房间还没人能搜呢,就连宗世茂都没有这个本事,他们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