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世茂,我很想你。”
他说不出口的话,就由她来说吧。
宗世茂呼吸一紧。
“萧将军怎么这般没羞没臊。”
他继续轻嗤,声音里却裹上了笑意。
“我不仅想你,我还想……唔。”
不待她说完,嘴已经被宗世茂轻轻堵住。
唇齿之间瞬间充满了他的气息,冰凉里带着一丝幽香。
鼻息相闻,带着久别的思恋与缱绻还有些对她口无遮拦的惩罚。
辗转留恋,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深重了起来,宗世茂才放开了闵韵兰。
“这辈子,除了本王,你谁也不准想,不能想。”
伸手将闵韵兰散乱的黑发拨到而后,指腹不经意的掠过她略显红肿的唇畔。
“王爷何时变得这般霸道了。”
被他指腹擦过的嘴角,激起一阵轻麻,引的她抿了抿了唇,而后舌尖在唇畔轻轻抹过。
不经意的动作,却带着无尽的风雅和风流。
宗世茂眸色忽而转深。
在闵韵兰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上又落下了两片柔软。
辗转留恋了一瞬之后宗世茂放开了闵韵兰。
地老外传来一声鸟叫声,夹杂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闵韵兰猜宗世茂要离开了。
“宗世茂,我险些杀你了你父皇,害死了你母妃,你不怪我吗。”
闵韵兰忽然开口,宗世茂一怔,眼里诧异。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我只听闻你被太子的人抓了,可李家与南门氏的恩怨已了,突然刺杀父皇到不像是你的行事风格,你是不是受了太子的胁迫,母妃的事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眉宇冷了下去,整个人都显得凌厉起来。
闵韵兰看着宗世茂的样子,突然迟疑了起来。
那句已到嘴边的何巳就是南门凯瑞如何也说不出口。
垂眸,握了握拳,重新抬头。
她萧冉何时变得这般畏畏缩缩。
她心里的人从来就只有宗世茂一个。
自私也罢,大义也罢,她都不能让南门凯瑞伤了宗世茂。
况且,南门凯瑞若是不去招惹宗世茂,宗世茂必然不会伤害他。
“何巳就是管郎,你自己小心些。”
“原来如此。”
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似乎并不惊讶。
闵韵兰见他如此,便也安心。
脚步声愈发进了,宗世茂皱了皱眉。
“阿冉,我现在尚不能救你出去,不过你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平安离开此处。”
在闵韵兰额头落下一吻,宗世茂起身。
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交到了闵韵兰的手中。
是治疗她肩上箭伤极好的外伤药,嘱咐她一定要记得上药。
“你且放心,即便是我伤了肩膀,这天牢里也不见得有人能伤的了我,反倒是你,别……。”
闵韵兰摸了摸腰间,软鞭还在,袖里的藏得极深的袖箭也还在。
抬眼看向宗世茂深沉如海的眼睛时却有些担忧。
“你且信我。”
他的眼里滑过一抹流光,眸子继续深沉了下去,眉间拧着些固执。
鸟叫声又响了起来。
宗世茂抬步往外走,在走到门口时不知想到了身子,忽然僵住了身子。
而后转过身子,适才还柔和的脸色沉了几分,半晌不说话,那股子别扭劲儿又上来了。
似乎有些难堪,沉吟了半晌,宗世茂才缓缓开口:
“那个穿着白衣的大祭司是谁,你与他是何关系。”
地牢内烛火一阵摇曳,等了半晌,宗世茂也未听见闵韵兰答话。
他不悦的看过去,才发现她已经靠着墙睡着了,眉眼间一片疲惫的柔色。
一愣,宗世茂顿时觉得自己煞是狼狈,他堂堂豫王何时做过争风吃醋之事。
轻叹一声,他脱下外袍,折回到闵韵兰身边,将袍子轻轻覆到她身上,而后迅速离开了牢房。
南门煜告诉她宗世茂若是想要救她,只有两个法子。
一个是劫天牢。
另一个就是赢了他南门煜,杀了他父皇,在他父皇给自己定罪之前。
坐上东越国的皇位。
否则一切将毫无转机。
南门煜说罢神色悠然的准备离开天牢,临走说给她几日时间思考思考。
要不要向宗世茂求救。
若是愿意,他倒是可以做个好心人帮他传个信给宗世茂,或者吩咐天牢守卫松懈一点。
让宗世茂有机会可以进来。
闵韵兰睨了宗世茂一眼,冷笑一声,开口道:
“太子大可以将我押至皇上跟前,我自会如实招供,我不是从你玄龙殿出去的吗,你认为那时皇上会觉得谁是我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