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韵兰等缘叔将除虫的药粉撒好之后,关上了房门,各处检查了一下,便一起朝外走去。
缘叔不愿意提及西王和世子的事情,怕让闵韵兰记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便随意地说了一句话:“没想到竟然是当初的四皇子当上了皇上。”
闵韵兰点头,没有说话,如今老皇帝死了,谁当不当皇帝真的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那时候四皇子来府里的时候,我也只是匆匆一瞥,竟没有想到是如今的皇上。”缘叔摇摇头,暗道世事无常。
“等等,缘叔,你说皇上来过西王府?”闵韵兰抓住了关键的字眼,眼底带着些不解。
按理说司马运跟西王府是最没有关系的人,她在府里的时候,记忆力根本就没有过司马运来府里的时候。
那么极有可能便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来的府里。
“确实来的,我记得清楚,就在宗尚书来找王爷之后,皇上便来找了王爷和世子,但是是世子见皇上的,后来王爷也见了皇上。”缘叔突然变了脸色:“那晚之后便……”
谁都知道缘叔那没有说下去的话是什么。
“他来干什么?”闵韵兰脸色极为沉重。
缘叔也不敢怠慢,仔细回想了一会,便摇摇头:“不知道为何而来,王爷和世子跟皇上是密探谈,只知道世子和王爷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三人似乎聊的不甚愉快。”
闵韵兰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不再多问,而是自己木讷地回到了房里,关上房门之后连灯都不点了,便站在房间中央,什么也不干,眼神发愣。
司马运既然在那日傍晚到了西王府和自己的父亲大哥密谈,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谁都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司马运是为何要突然找上了门来,那日晚上发生的事情可以确定是司马运干的。
本来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串起来,但是这会,多了司马运一个便就串不起来了。
闵韵兰不可能不去多想,这所有的事情里就这一件事情发生的突兀。
宗世茂再踏上这条仅仅来过一次却格外熟悉的路的时候,心情是很复杂的。
在草原的时候闵韵兰对自己的态度已经证明了一切,宗世茂虽然烦恼却是没有办法。
宗世茂驰骋在官道上,路上为数不多的行人看见这样的阵仗,纷纷害怕地避让。
“尚书大人,如今这些将士,都安排在哪里?”身后随行的将领是被临时提拔上来的,还算是尽职,这会一脸为难地看着身后的五万精兵,不多不少,正好五万。
北疆听名字便知道是地方大,可是如今这么突兀地放在哪里都不是。
宗世茂沉吟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去西王府的军营,什么都不要说,军中大部分的将士都知道那地在哪里,你们便带着军令去便是。”
“那尚书大人你……”将领多嘴问了一句。
宗世茂转头,骑马离开:“当我没有来过!”
将领摸摸鼻子,尚书大人这是要进行什么神秘的军令吗?或者是特殊任务?
一点也不知道礼数,跟闵韵兰说话就像是命令一般,让人听着生厌。
萍儿可不管她们怎么看自己,只看向闵韵兰。
闵韵兰看了萍儿一眼,想到了黄伍延的确是要人照顾,本来也就是想萍儿去照顾黄伍延,便点点头,道:“好!”
萍儿点点头,便放下了筷子,连饭也不吃了,便离开了桌子。
闵韵兰也没有多管,反倒是胖胖和瘦瘦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不满。
走了倒是好,最好一辈子待在军营里不要来了,还是在宫里混着的,竟然这么的不懂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