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照顾好她,我去接。”宗世茂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闵韵兰,转身便出了帐子。
满望看着躺在床上的吃呀,刚才那个男子脸上的担忧之色那么浓烈,满望不是没有瞧见,早就觉出了两人之间的事情,原来远比满望想的要深沉多了。
满望不知道自己是该为闵韵兰高兴还是该为闵韵兰感到不幸。
医师说这是积劳成疾,但是这几日闵韵兰也没有什么劳累,忽然想起来昨夜的时候闵韵兰晚上便没有怎么睡觉,今天又外出吹了些冷风,草原的气候本来就不是很好,一到晚上不适应的话便会有问题,今早闵韵兰还特意换了轻薄的衣物,远没有闵韵兰来时穿的厚实,这才感了风寒。
满望自然是不知道那山洞里是个风口,而闵韵兰又是在高度集中紧张的情况之下。
满望给闵韵兰再加了两条毯子,坐在一边给闵韵兰熬着药。
药熬好后便就这么喂了下去,草原里的药没哟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驱寒的苦根子,平时也用不了多少。
草原牧民的身体极好,很难生一次病,这药算是这么久以来给了闵韵兰第一个用。
满望便一直守在了闵韵兰的身边,等着闵韵兰醒来,才肯放心离去。
闵韵兰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会梦见这个一会梦见那个,很难串联起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一时不能适应,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
“醒了!”满望松了一口气,这要是再不醒来啊!她可就要着急这再去请一次医师了。
“我在哪啊?”闵韵兰觉得自己有些断片,想不起来自己这是在哪。
满望笑了:“这是在草原啊!这是我们草原的蒙古包里,我是满吉的姐姐,满望。”
不,不对,绝对不可能,那样真实的体验,那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满吉将自己弄回来的?
满望正准备开口说是宗世茂将闵韵兰抱回来的,满吉便从外边进来,带进了一阵冷风,闵韵兰这才知道外边的天已经暗下去了。
满吉端来了晚饭,是什么东西闵韵兰还真是看不出来,但是标准的羊奶却是有的。
刚好可以冲冲闵韵兰口里的苦涩。
“韵儿!你醒了!可吓死我了!”满吉走了过来,将温热手背贴上了闵韵兰的额头:“怎么还有些热啊!”
“你将我带回来的?”闵韵兰看向了满吉,就这个小身板,还真的有点难办。
满吉回想起宗世茂才过不久之前给自己的叮嘱,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对啊!我带你回来的!”
满望本来在煎药,但是听到满吉的肯定,有些不解,却是被满吉背在身后的手提醒了,满望看了一眼闵韵兰,便又继续低下头去煎药了。
闵韵兰努力抬起了自己无力的眼皮:“很累吧!”
满吉点头,瞪了一眼闵韵兰,撒了一个小谎:“也没有特别累,只是将你扶上了你的马,然后让它跟着我一起回来的。”
闵韵兰点点头,这的确是像满吉才会干出来的事情。
满吉给了闵韵兰羊奶,然后让闵韵兰喝下去。
闵韵兰一口喝完,舔了舔舌头,然后看着那旁边的陶罐,问道:“那雪狼怎么样了?”
宗世茂将雪狼和母狼还有四只狼崽都带了回来,如今安排在了自己的帐子里。
“在别的帐子里呢,我可不打算将它们就放在那里,再说了我放在那里的话,你这还得担心,我跟父汗说了,待它们将伤养好,便送它们走。”满吉将陶罐打开,一鼓香味便散了开来。
“好香啊!”既然知道那些狼没事了,闵韵兰便放下心来,一闻到这香味,便真的觉得饿了。
“这是我大姊熬的羊肉汤,驱寒的,喝一点吧,再吃几块炖的羊肉。”满吉给闵韵兰盛了一碗,递给了闵韵兰,她想喂闵韵兰吃的,只是闵韵兰不习惯。
满吉百无聊赖地看着闵韵兰喝汤,满望那里的药还要煎上一会,要等着闵韵兰喝下这些汤肚子里有吃食之后才能喝药。
整个帐子里除了外边呼呼的风声,还有那火炖药发出来的咕咕声,便没有声音了。
“宗世茂走了。”
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在整个帐子里响起。
闵韵兰喝汤的动作一顿,但是也只是一顿:“恩,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