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太子府后院的位置更让岁儿惦记着,只要自己混的好,那还怕等太子当上了真正的皇上之后,自己的位置不够高吗?
司马运看也没有看岁儿一眼:“你是你她是她,生的像有什么用?”
岁儿却将这句话听岔了一个意思,太子殿下这是在说,自己就是自己,跟西王郡主不一样,让自己活得像自己一点吗?
“可是……可是大皇子殿下一直都将奴婢认为是西王郡主,奴婢……奴婢实在是不愿意做他人的替身。”岁儿这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自己是被司马嶺错认的,自己是无辜的,自己也不想去司马嶺那里当替身。
司马运虽然不争不抢,但是心思最是缜密,他从一开始便知道这宫女是什么心思。
哪有那样巧的事情,自己刚好和闵韵兰长得相像,又刚好和心里惦记着闵韵兰的司马嶺撞上。
这怕是面前这个宫女自己一个人设的局吧。
为的就是那太子的身份。
司马运敢说,如果现在老皇帝又将那太子之位给了司马嶺,这宫女便又会倒戈在司马嶺的面前大献殷勤。
司马嶺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用情至深又没有主见,而他不一样,他分得清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你即是父皇亲自赐给我皇兄的人,那本太子就要避嫌,之前是本太子的不对,如今就委屈你下去跟着马车走了,断不要让口舌之快的人毁了你的名声,大皇兄便要怪罪于本太子了。”司马运真是觉得跟这样的盗版货待在一个空间里面有种被闵韵兰一直盯着的瘆得慌的感觉。
岁儿瞪大眼睛,仿佛听见司马运说了天大的消息一般,使劲搅着手帕。
“怎么,你不在意自己的一点名声?”司马运突然笑道:“可是本太子在意,本太子可不愿意背负上背叛亲兄弟的罪名。”
于是司马运撩开帘子,看向岁儿:“还请你给本太子一点面子,对大皇兄也好。”
这皇宫和大皇子的府邸那可是不近的,如今只走了一半的路程,虽然只剩下那一半的路,但是岁儿就算是个宫女,那养心殿再大也有个度,多少也就一天走着几步,哪里能走上这么多步,还要下车大步跟上太子的马车!
岁儿马上换上泪眼婆娑的表情,想要从司马运的眼里看见心疼。
皇家的男子最是多情,自己这样的人哭一哭,总归还是会心疼的吧。
更巧的就是司马运竟然还是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皱眉:“本太子的话就不是话了吗?你难道要将这违逆之罪加在头上,本太子不介意去找皇兄说,他的女人竟然如此无视本太子,对了,父皇那里也可以说一说。”
岁儿先是被司马运的态度吓到了,最后是被那老皇帝吓到了,马上就将自己呼之欲出的泪水挤了回去,竟是真的下了马车。
不然还能怎样,难道要等着自己被杀头吗?
岁儿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脸,难道不够好看吗?为什么司马运会半点反应也没有。
司马运扬起了冷笑:“皇兄的府上如今没有了皇子妃,你倒是真的很快地胜任了这个角色,想必皇兄是想将你抬上皇子妃这个位置吧!”
岁儿却是支撑不住自己软弱的腿,差点没有跌坐在地上。
自己如今还不是那皇子妃的位置,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着这样的话。
司马运这是怪自己骑到了他的头上去了啊!
司马运放下帘子,给了岁儿一个无情的侧脸。
马车缓缓离开了大皇子府。
岁儿终于坐在了地上,坐了有好些时候,这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那一直紧闭着门的皇子府。
岁儿走上前去,使劲敲了几下门,像是要把自己心中的怒气全部加在这扇门之上。
开门的是家兴。
家兴本来以为是自家的太子回来了,这会却瞧见是一个狼狈的女子,便厌恶道:“拿来的叫花子,赶紧走开!这里是太子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去去去!”
“太子府?太子都不是了哪里来的太子府!”岁儿被这样的拒之门外弄得更是气恼:“你们家的太子现在就只是一个被废掉太子之位的普通的皇子罢了!”
“哪来的疯子!竟然这般口出狂言!”家兴听了这话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叫了两个家丁出来,一个一边架着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