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焕这会就已经等不及了,亏他还高兴闵韵兰也有今天的日子,没想到她一天牢狱之苦都没有受的,便被救了出去!
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公主万万不可!”萍儿马上拦住。
笑话,要是这样就斩了闵韵兰,她司马焕不是更加逍遥快活,那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吗?
“那要如何,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闵韵兰过安生日子吗?”司马焕恨恨道。
“公主您想,那日将闵韵兰押进牢狱的人是谁?”萍儿问道。
“是阿凉!”司马焕马上明白了过来,即使这件事情不是阿凉所做的,但是按照父皇的心思,必然会以为阿凉也参与了其中,势必会连累了阿凉,那自己这个婚事就根本不算数了,那肚子里的孩子便生来没有了爹。
这件事情断然是要瞒住的,司马焕后怕地看了一眼萍儿,还好萍儿拦住了,不然她就要将这件事情说了出去,当时候父皇一定怪罪了阿凉不可:“那现在怎么办?怎么瞒住父皇,可不能让父皇知道此事啊!”
萍儿将地上的茶盏收拾住,然后将托盘放在外面的桌子上,这才对司马焕道:“公主放心,我已经将那个假的替身杖毙了,牢狱里关了一个假的郡主,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让公主和奴婢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司马焕这才坐回了位置上,可是又想:“那现在大牢里就没有闵韵兰了啊!这如何圆?”
萍儿看向司马焕的脸色,心里暗自诽谤,便开口:“公主不是心里有数了吗?”
司马焕的确是马上就想到了应对之策,既然不能让那个假的郡主在牢狱里的事情让旁人知道了去,那么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将假的再换成真的,就算到时候有人知道了,大牢里的便还是真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司马焕吩咐萍儿:“父皇不是给过我一队暗卫吗?”
老皇帝对这个女儿的确不错,在给女儿赐婚之后,便准备了司马焕的嫁妆,丰厚不说,但是对于司马焕来讲,最尊贵的嫁妆便是这保护一国之君的暗卫,虽然只有四个之多,但是足以看出老皇帝对司马焕的疼爱。
而今天,司马焕就要让这四个暗卫,去抓来远在北疆的闵韵兰。
“公主您这是要将他们都一起去?”萍儿问道。
“自然!闵韵兰狡猾多端,阴险至极,这样的人是一个两个就能抓住的?四个本公主都嫌少。”司马焕还真是高看了闵韵兰。
“公主还是再想想吧,这万一公主的安危……”萍儿虽然嘴上劝着,但是心底却是暗暗地高兴,全部派去了好,这样的话,司马焕身边就没有多少有用的人保护了。
西王说,西北纵然是那高山环绕之地,系数官员皆不愿意看管,但是西北百姓却没有因为这样而没落,反而年年都是有上进之心。
西王还说,怕是这西北百姓,心中都有这翻过这一座座大山的信念呢!
愚公移山的故事闵韵兰从小听到大,小时候敬畏愚公,长大了便知道山不是那么容易搬走的,而世界上也没有真正的神仙愿意像愚公移山里面一样,被世人感动,而来翻山的。
池禛以前总说:“祸福相依,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西北有山就是不好的事情呢!”
闵韵兰也觉得是这个理,于是这次便想一个来西北瞧一瞧。
闵韵兰刚牵着马翻过了一座山,便听见忽远忽近的歌声,是一个男子在唱,那唱的是什么闵韵兰没有听懂,但是男子唱歌她倒是第一次见。
这里每一座山的山路,其实都是人工修整的,能看出都是自己动手挖出来的痕迹,闵韵兰暗自佩服这些西北的劳动人民。
闵韵兰觉得人好奇,就循着那歌声走去,想见见这个唱歌的人是谁。
歌声由远及近,慢慢变得更加近了。
“悦耳!不俗!”闵韵兰暗自称赞道,这几日的烦心都能被这歌声唱去,当真是不俗的歌声。
闵韵兰牵着马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一个正背着篓向闵韵兰这边走来的男子,那男子不说生的有多好看,只是中人之上的样貌,但是皮肤白皙,穿戴却是跟京城人士不一样。
闵韵兰知道,每个偏远地区都有每个不同的族群生活在一起,虽然大家头上打着的都是大齐人的牌子,但是许多东西是不能统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