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欣便对闵韵兰道:“他是来问你当年他族中人遭难的事情!”
可若是不将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他,他永远也不会愿意明白过来。
“你有没有想过,事情是库木扎干的呢?”闵韵兰直接问道,看向安牧托雷,眼中一片澄清。
“不可能!”安牧托雷摆手道,眼中的不相信之意很是明显。
“若不是库木扎,他为何要半夜去烧毁那些东西,有为何要让你以为是大齐人做的,又为何能够那么及时地将你救出,又为何对你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闵韵兰将这些问题又抛回给安牧托雷。
“那是因为王上他只是有事情瞒着我而已!”安牧托雷依旧坚信道。
苏佩欣看向闵韵兰,将话传给闵韵兰,眼中也是无奈之色。
闵韵兰叹了口气:“你以为他在瞒着你什么,瞒着你不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怕你伤心,还是怕你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跟他翻脸?”
安牧托雷一时没有话说,平淡无奇的脸上透露着不愿意相信的倔强:“你们没有证据。”
苏佩欣看向闵韵兰:“他说你没有证据。”
的确,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若是没有证据,说再多也于事无补,而且安牧托雷本就不是特别相信自己。
闵韵兰摇了摇头:“我的确没有证据,可是我这里有一份你很愿意看见的东西,我相信你看了之后就能够明白!”
闵韵兰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已经很有年头的纸出来,交到了安牧托雷的手中。
在那个菩提木香的盒子里,不只有那一张牛皮纸,还有这一张折叠在底部的信。
当时闵韵兰的整个心思都放在了那张牛皮之上,后来再去看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信纸已经和那菩提木盒子融为一体了似的,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后来闵韵兰看完这封信之后,更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连最后的一个谜题都在闵韵兰的心中解开了。
安牧托雷急忙接过,一目十行般地看了起来,却没有漏掉一字。
安牧托雷硬是看了三遍,才一脸惊恐地抬头看向闵韵兰:“为何你会有这个,为何你会有我父汗额吉写给我的信!我为何从未见过这封信!”
苏佩欣将安牧托雷的话转达给了闵韵兰。
闵韵兰耸了耸肩:“我也是无意中得到的,是一位老人给我的,看着仙风道骨的,他交给了我这个。”
这个信是安牧托雷的爹娘写给安牧托雷的,信上有两种字迹,一个是安牧托雷的父汗写给安牧托雷的,一个便是安牧托雷的额吉写给他的。
这信中最有看头的便是安牧托雷父汗些的那些话,信中说,他们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也知道安牧托雷身**要担负什么,信中还说了,库木扎暗中来找过他们族中的人,想要族中所有的人替他卖命。
可是他们看着库木扎眉宇间的戾气,便知道库木扎不是什么好人,便没有答应库木扎的请求,而是直接将库木扎请了出去。
后来库木扎不甘心,便想着跟安牧托雷结交,让安牧托雷说服他的族人。
却没有想到这事情又被安牧托雷的父亲发现了,安牧托雷的父亲曾提醒过安牧托雷,只是安牧托雷当做耳旁风的。
爱子心切的父亲不想自己的孩子跟这样的人结交,便暗中派人想要给库木扎一些警告。
却没有想到库木扎是这种记仇之人,他心中气不过,便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历经一个月,将安牧托雷的族人们围入圈套,准备着他的报复行为。
安牧托雷的父汗在临死之际将这信写下,后埋入了地底,最后被喜门的人挖了出来。
闵韵兰真的是要感慨了,也不知道这喜门的人怎么如此神通广大,连这样的东西,都能够找出来。
这就能够解释了,为何库木扎不惜花费这么大的代价,都想要让安牧托雷全族的人在大火中被杀死。
库木扎摸着那张信纸,上面是浓烈的菩提木的香味,可是他却闻出了母亲身上的味道。
“现在你知道了吧!这件事情,就是库木扎一手操办的,而你,便是他复仇之后,留下来的一个棋子,一个替他效力卖命,忠心耿耿的棋子!”闵韵兰看向一脸痛苦的安牧托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