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杀的几人丢进了那个深坑。
库木扎凭借着一己之力,将那块大石头推了回去,推完之后,靠在石头之上,盯着那不断燃烧着的火堆。
安牧托雷从来没有想过,库木扎在人后会是这个模样,这简直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杀大齐的军队,是因为大齐的军队夺去了他全族人的性命。
可是这些下人,明明就是自己人,他们什么错都没有,库木扎却将人的性命无情地剥夺!
这里不便多留,库木扎便任由那火继续烧着,朝暗处隐去。
安牧托雷见库木扎离开,这才站不稳似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朝那火堆里走去。
要说火的确是个无情的东西,她在转瞬之间,便能够将所有的东西烧毁殆尽,人命是这样,连证据也是这样。
它替人们掩盖了许许多多的罪行,也代替人们保守秘密。
安牧托雷将那火扑灭,颤抖着双手朝那火堆里扒去,也不管里面的灰烬还烫不烫。
还没有扒两下,安牧托雷便看见那火堆中躺着的火折子。
这个火折子是刚才库木扎丢下来的那个,还有一半没有被烧去,在夜色里隐约能看清楚它的样子。
安牧托雷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火折子正是当年库木扎给自己看的那个,原来他没有丢,而是贴身留到现在,就等着现在来销毁。
库木扎!你到底瞒了我多少!
安牧托雷跪在那火堆面前,不住地哀嚎着。
安牧托雷从近路先回到帐中,换了件衣物,将火折子揣进怀里,在库木扎的帐外等着库木扎。
库木扎刚从夜色中出来,便看见了安牧托雷等在原地,面上也有一些的退却,但还是往前走着。
安牧托雷当做没有看见,对库木扎道:“王上去哪里了?”
库木扎笑了一声,转头朝后看了一眼,这才朝安牧托雷说:“我出去走了走,怎么了有事吗?”
安牧托雷心中一凉,他道现在都还在瞒着他。
“无事,就是来找王上说,王上是不是对那个大齐来的女人太好了一点!”安牧托雷对着库木扎的眼神里是恨意。
库木扎却以为他是对着苏佩欣的恨意,心中松了口气,看来安牧托雷还是恨着大齐人的,那这件事情就算是解决了。
库木扎搭上了安牧托雷的肩膀,摇摇头说:“她坏了我的孩子!”
“可那有一半是那恶心的大齐血统!”安牧托雷道。
库木扎也不管安牧托雷怎么说,只要安牧托雷还讨厌这大齐人这就够了:“可那毕竟是我的孩子,你放心,孩子一生出来,我就让那女人永远消失!”
安牧托雷皱眉,他以往为何没有看出来,库木扎竟然是这般心性的人。
从库木扎帐中出来,安牧托雷便朝着苏佩欣的帐子走去。
“吉大人,现在可是半夜,吉大人在这个时候来我的帐子里,就不怕被别人看见吗?”苏佩欣一脸平静地看向安牧托雷。
安牧托雷将帘子一放,便来到苏佩欣身边,将苏佩欣圈在臂弯中。
苏佩欣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之上,有个冷冰冰的东西抵着,只要自己稍微有一个动作,那自己的脖子上便会有鲜血喷出。
“吉大人什么意思,是不顾我肚子里的,库木扎的孩子了吗?”苏佩欣脸上没有慌乱,像平常聊天一般地跟安牧托雷说着话。
安牧托雷刚想说什么,却想到苏佩欣听不懂蛮族话,有些着急。
苏佩欣看了看安牧托雷,终于还是用蛮族话开口道:“我听得懂,你说便是。”
安牧托雷的眼神马上一眯:“你听得懂,原来你一直都在装作听不懂?”
“吉大人,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弱女子,还是一个被你们救回来的什么都没有的弱女子,我若是不藏着自己一点,我便没有命在了。”
安牧托雷看了眼苏佩欣,也能理解,既然她听得懂,那这一切的事情便好办了。
“吉大人到底是所为何事,我是做了让吉大人生气的事情了吗?吉大人这样,让我很是为难!”苏佩欣看了眼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尖。
安牧托雷眼神一凌,射向苏佩欣:“你是大齐人,你一定有办法联络到你们大齐的人吧!”
“吉大人这话可不能够乱说,我现在已经是蛮族的人了,怎么可能再联络地上大齐的人。”苏佩欣眼中带着算计,安牧托雷竟然以为自己能联系上闵韵兰,是不是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