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快……快……快点!”她大喊着,总觉得平日里敏锐的夜寒今日竟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凶兽,似乎变得迟钝起来了。
他微微蹙眉,不知在想什么。与此同时她哐地一下,超越极限,竟然在尾巴扫到他身上的刹那间,将他一下子扑倒在地!
只是刚要挺起身子来,腰间搭上的手忽然用力将她拉扯下去,她张大眼睛不明所以,眨眼之间便被对方翻身将自己压在身下,她抬起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尾巴慌道:“小三爷,危险!”
细长坚硬尾巴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云淡风轻地抬起手,像是接过下人递来的一杯温茶,又像是接住落下的花瓣,轻轻而优雅地手指一动,就握住了那条尾巴。
刹那间,使其动弹不得。
她的眼眸张的更大,咕噜吞咽口水。
未等她消化人家轻轻松松锁住了凶兽时,夜寒微蹙眉头道:“碍眼的畜生。”
就这几个字,他握住凶兽尾巴往下一扯,看起来就稍微用了么点力气,就听见一声凶兽的悲鸣,然后躺着的她看见头顶压下大片的黑影,整只凶兽被他握着尾巴一扯就被动地抛起起来,然后头朝下地栽进了身后的水潭里。
整个地面几乎都摇动了三下。
她的身子跟着摇动了三下。
压在她身上的人却一动未动,抽出身上干净的帕子优雅地擦了擦手,一副云淡风轻,仿佛刚才那么粗鲁的事完全就不是他这种优雅绅士做的。
“我们继续。”
她忽然看见对方压下头,遮掩了一切月华的光亮,闪耀着一双清冷明亮的眼眸,定定看着她。
她愣了愣:“什么……继续?”很想看那只凶兽到底死了没,她的脑袋微微偏了偏,余光试图越过他跨过去。
“本王在上,你在下,这才合规矩,懂么?”夜寒回道。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太敷衍了。”对方似乎很不满意。
她赶紧补充道:“我没敷衍,我知道小三爷你想先上,我暂时退下么,没事没事,等小三爷累了,换我上就是。”她就觉得不管谁打凶兽都可以,不论谁先上,谁先下。
“你在小看本王的肾?”
“肾?”
她目光微微一滞,肾?什么意思?打怪需要用肾?难道小三爷的血器是藏在肾里的?
“那个,我觉得还是少用微妙,用多了,可能对小三爷你的肾不好,所以还是换……换我来吧?”她十分地为他好的建议道。
谁知上面的人沉沉道:“你竟是真的在小看本王的肾?闵韵兰,看来那日你不省人事是没体会到,需要非要在今日让你再体会一番,见识本王的肾好不好了。”
她还差一点点就可以看见那只凶兽了,不能让它再次偷袭,于是敷衍道:“什么甚好不甚好,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小三爷我们应该对付那个……咦?”
话到一半她感觉对方在剥她身上的衣服,赶紧盯过来,抬手扣住他的手腕道:“小三爷,你扒我衣服做什么,我现在不急着换衣,当务之急是确定那只凶兽还活着没?”
“你不是让本王证明自己的肾有多好么,怎么临到关头你就不敢了?”夜寒一张黑的不行的脸上,怒气沉沉,凉薄的唇难得的勾起一丝弧度,现出满满的讥讽。
她怔住。
大脑疯狂地转动着,回忆着刚才她是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这位佛系的主儿?
说了什么啊……
好像都不是什么重话啊……
似乎是……
肾……
难道他觉得自己在质疑他的肾不好?
所以想要拿她来证明一下?
想到这里是凶兽扎堆的森林里,附近还有同门师兄先生在,要是看到她没夜猎凶兽,而是在夜猎男人,那不是……
想到这里,她鲤鱼打挺,推了推身上的人,一本正经道:“小三爷你误会了,我刚才以为你的血器是从肾里拿出来的,所以为了你的肾好,我才不让你上,哦不是上我,指的是冲上去打凶兽啊……”
“你不觉得已经晚了么?”夜寒问道。
她摇摇头:“不晚啊,刚才我的解释难道不清楚么?”
“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你这个自认为自己已经处于不利地位的女人的话?”夜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