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隶市场是真的大,沈玉香才跑了没一会儿便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远处似乎有吵闹的声音传来,要是以前,沈玉香可能还会好奇去凑个热闹,但现在,她根本没空管发生了什么。
直到愚姜把沈玉香拉回马路边,沈玉香都没有注意到那个举着刀在路上乱砍的人。
锋利的大刀没进了某个躲闪不及的路人体内,鲜红的血喷涌而出,洒在了沈玉香的衣服上。
沈玉香只是惊了一下,等大汉过去了,便挣脱愚姜的手,接着向马路另一边过去。
愚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怪自己多事,怎么就条件反射把沈玉香拽回来了?要是刚才他没拉她,现在这个讨厌的女人已经成为刀下鬼了。
见沈玉香又要跑的不见影子,愚姜哀叹一声:“作孽!”紧跟而上。
沈玉香这找人完全就是漫无目的,她既不知道宋子宴可能被带去哪里,也不知道这奴隶市场的分布和占地,甚至不知道宋子宴是怎么丢的,到底是不是被什么人带走的都不一定,更别说要找那个带走宋子宴的人了。
愚姜都要郁闷死了,沈小王妃为的一个侍卫,跟疯魔了一般,要不是愚姜确定沈玉香的身份不会轻易被人顶替了,他一定以为是其他和沈玉香长得差不多的女子。
愚姜叫道:“沈玉香,我知道你的侍卫在哪里。”
沈玉香前进的脚步一顿,几乎是瞬间,便跑回了愚姜面前。
还不等愚姜喘口气,沈玉香便拉住他的衣领道:“在哪里?”
愚姜翻白眼的冲动都有了,这女人是和他的衣领过不去了吗?刚抚平的领子又被抓成一团。
愚姜推开沈玉香的手道:“王妃,您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沈玉香的手不松反紧,她盯住愚姜问:“快说!”
愚姜看这女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虽然觉得炎曦的寻常女人都是温柔平和的,但这墨小王妃绝不是寻常女子,愚姜感觉要是自己说错一句,这小王妃能把他剁碎了喂狗。
想着之前在舂国,沈玉香还被虐的要死要活的,到现在也没过多久,感觉这小王妃整个人都变了好多,或许是为的什么人。
总之这不是那个被欺负了也无力反驳的女子,现在的女人就是一头丢了幼崽的母狼,稍有不慎,自己就要尸骨无存。
愚姜不自觉的就感觉心里很不安,他愚族人怎么说比起凡人来,也有着制蛊的本领,平常对人都有高一等的感觉,现在这种本能的恐惧,让愚姜很不适应。
该怎么说呢,有种面对帝王的感觉,那种出身王族,天生高贵,自带气场的那种王室人。
沈玉香不知道愚姜想的什么,只是愚姜的发呆让她很生气,她明明急得要死,愚姜却知情不报,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沈玉香从头上拔下簪子,还是之前装药的那只,只是除了有暗格,这簪子还另有玄机,拧开微端,便会露出尖细的刺尾,被扎一下子,绝对就是个血窟窿。
愚姜没想到沈玉香这么狠,到一时心里也有些发慌。
之前沈玉香从闻人庄分店逃跑后,就不应该再和她有接触的,这女人,要么杀之后快,要么就做路人,愚姜这不自觉的靠近,到给自己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