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辞也有了一点想法,他可是王爷,真的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那我也不能不从,万一他杀了我怎么办,再说这七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我既然活在了别人身上,定然不能以我原来的身份而活,我得重新开始,创造奇迹!
“那这个王爷对我,在你看来如何?好还略微冷淡。”
“在我看来其实也好,你遇刺后似乎没了气息,但是没有看到伤口,众人都以为你服毒而亡,毕竟你是被迫嫁入七皇府,而且在之前你与七皇子也有一些矛盾,皇子和你也并不好,言语侮辱过你几次,后来你哭着走了,要去跳楼……你遇刺之后,七皇子便要彻查整个王府!”南幼像是说书先生一般,娓娓道来。说到一些重点时,手也不忘比划比划。
夙辞虽是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也大概感受的出来,这个七王爷对原来的夙辞其实并不是很在乎,否则怎会言语侮辱他,这哪是什么正人君子,与地痞流氓无疑!生在乱世,自由婚姻还是太过苛刻。
“沐浴更衣,我要去见他!我的七王爷……”夙辞若有所思,轻轻扬起嘴角,一个梨涡在脸上浅笑。
“是,小姐请跟我来。”
这个房间很大,除了夙辞和南幼也就没了其他人,轻轻喊上一声也能听到弱弱的回声,细细观察这个屋子,金丝帘帐的古床散发着檀木的香气,床前是一条羊毛毯子,在远一点是一张很小很矮的古木桌子,上面有南幼端来的包子,一壶茶水,几个茶杯,再远一点便是开满海棠花的院子。
往里走,尽是几道白色轻纱飞下,看着里屋的情景有些若隐若现,中间似乎还有一个很大的坑,里面还冒着热气!越往里走便觉得越暖和。
镜台摆在大坑的不远处,上面有着几盏烛灯,没有任何的风,而烛焰仍是摇摇晃晃。
夙辞穿着一袭白色宽松的服饰,墨发直腰宛若仙女下凡,说得实话,这般倾国倾城,即使不穿绕显身材的魅力华服,也能自当一股清流,比过众位王侯将相之女。
夙辞撩开白纱,大坑中装满了水,她蹲下身把手指伸进水里,水并不凉,用来洗澡刚刚好!水上还洒满了红色花瓣,那艳丽的红色玫瑰花瓣惹得她满心欢喜。
“真好,这水怎么一直都是温热的?”
“哎,小姐,你现在可是七皇妃,你忘了,你最喜欢泡在水中,你说那样可以让心静下来,也就天天让人换水,这水当然只能保持着温热的。”
“原来是这样。”夙辞有些懂了,看来这七皇妃日子不错,每天都洗一次热水澡。
“那小姐你先自己弄,我在外面,有事叫我。”南幼微笑着。
“嗯嗯,其实你看着我也怪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夙辞转身向着镜台走去。细细打量着自己穿上古装的模样,不禁欣喜,确实生的美,这白嫩嫩的皮肤。
夙辞轻轻将衣服脱下,看着镜子。步步走进池子中,吸了一口气,夙辞深深的的沉入水中,由于水面上漂浮着红色的花瓣,白气飘飘的升起。
“噗!”夙辞从水中冒出头来,头发被水打湿,上面还附带着一片片花瓣。她甩了甩头,抹了一把脸。
水的温度刚刚好,花的芳香也未飘散,她的芊芊玉手挑起一点纯白色的水,撒在肩上!
夜晚悄悄的来了,月光柔和的像是白色丝绸,昏黄色灯火亮起,也等故人来临。
“吱呀!”这有些旧了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个男子,高大俊朗,锦衣华服。
“参加王爷。”南幼低头,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男子没有吭声,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南幼退下,自己有事要与夙辞相谈。
这主子的事作为下人怎敢多问,也只能默默退下,主子些要干些什么,随他们便就是!起身,低着头,打开那扇旧门。
开门声已经不止一次传到夙辞的耳朵。大概是些小丫鬟,都是女人,也没什么好为难的!
“南幼啊!谁来了?”
并未听到南幼的回答声……
“南幼,南幼你在吗?”
还是没有听到声音……
夙辞从水中走了出来,穿上白色的薄衣裳,湿漉漉的长发直直的垂下,走出去!
“你……怎么在这儿?”夙辞有些惊慌失措,这不是不久前坐在我旁边的那个男人吗?他怎么在这儿,我还没想好答案!
他正襟坐在桌子前,手中握着一个棕褐色的茶杯。
“怎么我来看我妻子不行吗?”
“那有一个皇子亲自来的,你先走吧,我还要洗澡呢!”夙辞也忙着将他打发走,一个大老爷们看着一个黄花大闺女,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
“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见到我,竟不行礼。”他神色愠怒,一副天下事都该在掌控中的样子,杯中的茶水他一口也没有喝,一直摇晃着,茶水好几次差点溢出来。
“我……”她吞吞吐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讨得他欢心。
他轻轻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步步逼近夙辞。
她的心慌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后退着。眼睛一直盯着他,就像害怕一只饿狼,随时会扑倒她。
“嗵!”她的脚碰到了桌子,发出响声,下意识的转过头查看自己的脚边,原来是桌子。
他与她越来越近,忽然间,他一个纵步跳到她的身旁,抓住她的手腕,像一匹饿狼将她扑倒在床,现在她就是等待被宰的羔羊,没有任何的反抗力。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告诉我,你为什么服毒自杀?”
她猛地推开他,缓了缓神,接着又被转进了圈子里,自己何时服毒自杀!为何自己不认得,不是说自己是被刺杀的吗?
他被推开了,却依然衣服恶狠狠的模样。
“你来这儿都不需要打招呼的吗?”这是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却只为转移话题。为了防止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她急忙翻身上床,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团子。
“你是我的,你没有问话的权利我问你什么你只管回答便是。”他又打理打理衣角,坐会凳子上。
那张烛灯,兴许是南幼先前点亮了,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背影。
夙辞却有些不敢招惹他,在古代封建到什么程度,那些野史上都写了,要是说错话可是要被打脸的,他可是王孙公子,自然得罪不得,尽量说点好话,来日方长,远走高飞现在也不是时候。
“嗯嗯。”她弱弱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