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酒仙酿,喝上一杯都要睡上七天七夜,你这样没个忍性,喝了误事,此事不准!”
齐思撇嘴,见左丘凌来真的,当下不快,甩袖走了。
出门径直去寻凉负隅,酒嘛,这里喝不得,还有山下不是?
凉负隅也在院中郁闷,担心师尊因她赌气不管沈三娘,心头七上八下的,见齐思来,急忙起身去问:“思思,师尊怎么说?可是我哪里做错了?”
“没没没,你师尊好的很,就是犯了日常忌讳,你莫须管他,收拾一下,咱们下山!”
“忌讳?什么忌讳?”
齐思歪头想了一下,冷笑道:“就是忌讳,如你们女儿家般的忌讳。”
这话一出,凉负隅顿时蒙了,这女儿家的忌讳她是清楚的,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不方便,这男人也有吗?瞧着似乎比她们还要频繁些,可是若是男人都有,怎的不见思思有这样的忌讳?
“思思,那怎的你没有?”
“我?这事儿怨不得别人,他命不好呗!”
凉负隅对这“忌讳”的事儿愈发好奇,心想着晚上回来要给师尊熬个红糖水讨好一下,沈大娘的事儿一定要办好,否则自己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齐思拉着凉负隅再次下山,这次二人御剑便熟练多了,凉负隅虽打小就是个混混,但什么东西一看就会,很是心灵聪慧,稍加指导,前途必无量。
行至镇上,大白天街上竟然也没什么人,凉负隅狐疑道:“咦?怎么人这么少?”
齐思也察觉出不对劲儿,昨日来,也不曾发觉这地方这么清冷萧条,揪住一个过往的行人问,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齐思的穿着,鼻子一哼气儿,呸了一声走了。
齐思嘿的一声,顿时火冒三丈!心道他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哪哪儿都碰壁!
还是凉负隅女孩儿心细,见旁边的小店有人扒着门缝看他俩,便上前敲门:“有人吗?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人在里面用力的啐了一口,大声道:“晦气,诸事莫怪,诸事莫怪!”
在一看,门缝中的眼睛也不见了。
“奇怪,怎么这些人好像很嫌弃我们的样子!”
齐思也道:“不止嫌弃,还很怕。”
凉负隅点点头,和齐思继续往前走,只是只要见到什么人,那人必定会对他俩上下打量一番,啐一口就跑。
这都说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今日二人算是知道了这其中滋味。
凉负隅道:“思思,我看这些人好像对我们的穿着很是忌讳,不如...?”
齐思道:“正有此意。”
说完二人闪身进了一胡同,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像个卖货郎,一个打扮似少年,全是他们偷的挂在胡同里尚未干透的衣衫,凉负隅倒不打紧,苦她吃的多了,神色如常,齐思就不一样了,扭扭捏捏的,好像身上贴着一块鱼皮左右摇摆。
“这人准是个卖鱼的,不信你闻闻...”
说完就将胳膊伸到凉负隅的嘴巴前,凉负隅缩着脖子往后躲避,道:“思思,你就将就着穿吧,不然咱们换换?”
齐思瞅了瞅她,嘴巴啧啧作响:“换是换不了的,你才到我这儿呢!”
凉负隅和齐思站在一起,头顶堪堪到他的下巴,这衣服,他确实穿不了。
“走吧,找个人打听打听!”
说完二人又在长街上走了许久,正碰上还未到中午就要打烊的茶馆,齐思手一挥,道:“店家,我和兄弟口渴了,来碗茶!”
小二上下打量了二人,这才停住手里的动作,将他们迎入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