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高兴,甚至想到了以后跟恩人青衣白马浪迹天涯的情景,又或者他肯放下一切随她找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定居,生一两个娃,种几亩地,过平平淡淡的恩爱日子。
可想就想吧,偏偏想的太过投入,竟嘻嘻的笑出声儿来,身侧的左丘凌侧眼斜睨过她的脸庞,正见她双手抱着挡在心口,花痴样子太过明显,忍不住轻轻咳嗽两声。
“你笑什么?”左丘凌好奇问道。
“啊,没什么,就是...嘻嘻...就是...”凉负隅话也说不全,沉浸在虚无的幻想中无法自拔,左丘凌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有些生气,就好像你的身心从头发尖儿到脚趾尖儿都在在意身旁的某个人,而某个人竟然在臆想你不知道的某个人,某件事。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得的也可能是某个情窦初开却后知后觉的二货徒弟。
左丘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心道,算了,就这样吧,反正迟早是要分开的,凉负隅身为凡人,寿命不过须臾几十年,他的心...
他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耳边不知怎的,传来一阵闷闷的轰鸣声,他环顾四周后,冲凉负隅道:“十五,可听见什么声音?”
凉负隅从臆想中清醒过来,竖起耳朵仔细的停了片刻:“没有啊,师尊,您听到什么声音了?”
左丘凌摇头,冲她道:“你到了,晚上睡觉关好门,没事别出来了!”
凉负隅懵懂的点点头,心道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会在这么大的雾气里面游走,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已经够强大了,她可不想在平添新的创伤。
这样一想,凉负隅轻快而又虚伪的冲左丘凌告别:“多谢师尊相送,师尊您慢走,师尊再见,师尊您小心看路,师尊...”
连续鞠了几个躬,一抬头才发现哪里还有左丘凌的影子,她朝着门外左右看了看,雾气比刚才回来的时候还要大,便一缩脖子,抽身回来,点上灯躺在榻上须臾便进入梦乡。
隔天,又是须弥山上的听训会,一大早,十三便在院中喝着嗓子叫嚷,凉负隅将被子盖住脑袋郁闷的呜咽一声,又埋头睡了。
十三见叫了几声还不起,便敲门进来:“十五?你起了没?听训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再不去师尊要生气了!”
凉负隅没有答应,十三便试探着道:“我进来了哦?十五,你到底起了没?”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正见凉负隅顶着鸡窝一样的脑袋坐在榻上愣神儿,十三噗嗤一笑,对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凉负隅的道:“你咋了?怎么这幅样子?昨晚没睡好吗?”
凉负隅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算是说对了,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梦,累死我了,十三,我觉得今日的听训会我去不了了,我现在困得上眼皮恨不得长在下眼皮上!”
十三笑笑:“那...我给你告假,但是今日有上宾来,你还是起来吧,省的冲撞了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