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钰扶着她做好,一低头倾见她小脸刷白,刚才的呕吐终归是用了力气的,只见她含着眼泪,捂着胸口,极尽可怜之姿态。
“…师尊!”
“嗯,我在!”左丘凌转头去瞧她,只见凉负隅亦低头在自己胸口审视,虽穿着中衣,可在被子中揉的松散,她又着重掀开来看,是以从左丘凌的角度,咳咳…
“你瞅啥呢?再瞅也瞅不大…”融钰贱贱的道。
凉负隅老脸一红,心道我瞅啥关你屁事?刚诓我命不久矣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将衣衫整理好,她转头问左丘凌道:“这么说,师尊,我不会死了吗?”
左丘凌点点头,“嗜睡兽不致命,不过若不除去,也不是个办法!”
凉负隅刚还紧张的心,此刻仿若石头落了地顿时周身通畅,心道:“我就说嘛,前十五年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都没死,还能在无所不能的师尊手底下一命呜呼喽?”
正得意,只见融钰不合时宜的提醒她:“所以你刚才是觉得自己要死了,才色胆包天的去亲师尊?”
凉负隅翻了个白眼,噗通一声又倒在榻上不动了。
融钰上前拍拍她的脸:“小十五,你莫装晕,你倒是说说看嘛,还是你真的…嘿嘿…”真的喜欢师尊?
左丘凌抓住他的手,“别拍了,这次是真睡着了!”
融钰讶异,仔细一听,果然有细微的鼾声传来。
“怪哉!说睡就睡,师尊,眼下怎么办?”
融钰将凉负隅放平,伸手将被子与她盖好,又道:“嗜睡兽怎么会出现在凶犁之丘?这小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左丘凌未答,凉负隅的血对精怪来说有种奇特的吸引力,不然饕餮的精元就不会趋之若鹜要吃了她了,那日受伤,凉负隅鲜血翻涌,难保有精怪受不了这诱惑而铤而走险!
“嗜睡兽一大特点就是吸取宿主精血,宿主会处在昏迷的状态中不知不觉失血过多,可是这小兽精的很,身体藏在宿主肉身里,单留一尾巴在外面,若是感知到有任何危险,就会断尾求生钻入宿主体内,到时候,恐怕更难收拾!”
应奚站在堂下几欲出言,均被左丘凌用眼神阻止,他道:“那药,融钰,你定时与小十五端过来,监督她喝掉!其余的交给我,应奚,你随我来!”
说完既起身带着应奚离开,融钰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他将降紫色的袍子撩起束在腰间,单手略过眼眸,仔细的盯着凉负隅的胸口处查看,却见一只紫中带蓝的细小尾巴在伤口处晃啊晃,好不自在,他的手一靠近,那尾巴便绷得直直的,随时都能断掉。
融钰对处理这小东西毫无把握,便不在招惹它,替凉负隅盖好被子,往厨房熬药去了!
再说应奚,自打一出凉负隅的卧房,他就处在一种不能排遣的紧张氛围里,即便行至大殿,坐在蒲团上喝了左丘凌倒的茶,也还是战战兢兢似做了什么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