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怎么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融钰朝着凉负隅指的方向看了看,云淡风轻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青阳真君!
凉负隅疑道:“青阳真君?什么来头儿?”
融钰冷笑一声,将那青阳真君如何飞升,又如何用一张巧嘴在天界和仙友之间左右逢源说的淋漓尽致,凉负隅心中不禁腹中翻腾,频频作呕,“也太恶心了吧,舔别人吃过的蟠桃核儿,他也下得去嘴!”
融钰嗤笑:“之前还怕人拿这件事儿来说呢,觉得丢人,现在人家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最著名的反驳之词,就是你也找个蟠桃核儿舔舔,看看能不能有他那运气飞升?”
凉负隅道:“那不成,想要飞升的法子多了去了,哪里非得用这招儿!”
融钰又斜睨着眼睛看了凉负隅一眼,心道果然是小孩儿心性,这飞升固然有许多法子,但大多耗时耗力,不仅如此,多半之人终生达不到飞升的标准,那青阳真君能靠着这一口嗟来之食就跳脱出凡人的命运,已经是祖上积德了,哪里还顾得上面子!
正说话说的要紧,从外面走进来一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像是应奚的父亲不错,只见他款款行至主位,对着坐在下面的宾客道:“今日乃小宴,诸位不必拘束,坐!”
众人纷纷坐下,那青阳真君真是得了一张好嘴,别人还未开口,便急忙端酒恭贺道:“平日里光听别人说这应龙一族出了个雄韬伟略的族长,今日一瞧,果然名不虚传!”
这应奚之父应渊乃是应龙一族的第六代族长,因为血统尊贵,一出生就被定位族长的继承人。
应渊听及青阳真君的奉承,知其为人圆滑,但是这种场合下,还是很受用,柔着脸未搭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身侧的一青年,那青年得了眼神,立即补充道。
“那是自然,血统对于我应龙一族,颇为重要,不像某些人,还得靠修炼!哼!”
凉负隅见这人说话刻薄又意有所指,便着意去问融钰,融钰正与面前的一盘葡萄较劲,没搭理她。
讪讪的收回视线,又听一人道:“大哥说的是,大哥血统尊贵,自然非寻常人可比,乃是天之骄子。”语毕,面朝应奚:“你说呢,二哥?”
应奚神色微皱,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站起身来,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以示同意。
融钰终于在这几人的交锋中抽出空闲来去理会凉负隅快要把他的袖子拽散架的手,道:“何事?”
凉负隅指着场上的人焦急道:“这二人是谁,怎么这样尖酸刻薄,应奚怎的不回嘴!”
融钰抬抬眼皮,朝着场中两个说的眉飞色舞,一个劲儿阿谀奉承的二人道:“你二师兄的大哥应川,三弟应冀。”
凉负隅双手还胸,努力的在脑海中思索二人的话,可想了一阵儿,头痛的跟裂了似得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左丘凌眼角余光瞟过,伸手将自己面前的点心无声无息的放在凉负隅的桌上。
“一家人,说起话来尖酸刻薄的,这就是所谓的大家族?”
因心中觉得应奚受了委屈,这饭便吃的不香了,随意吃了些,坐到最后面的蒲团上打瞌睡。
“听说,应奚将你师尊给请来了?”应渊这话顿时挑起了场中活络的气氛,席后无关紧要的人里三言两语说的很是热闹,一说:“听说尚未飞升!”
另一说:“也不知怎的要拜这样的人为师,听说师尊年纪还没徒弟大呢!”
最后一人说了原委:“你们不知道吧,这应龙一族出生时,第一个见到的人就得拜他为师,这大公子和三公子都是名门望族,自然提前预备好,这二公子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