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继续用手触摸,厚厚的绷带,圆圈和圆圈。她相信她现在是这个样子。如果她出去了,没人敢说她不是病人。她心里很高兴。做一个病人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不必做任何事情。伸出双手,张开嘴是件好事。它是人类生活的终极目标。
但她又摸了一下绷带。是不是有点夸张?她想知道她现在是否会像印第安人一样戴一个圆盘状的铁环?突然间她变得聪明起来。这对她的美貌影响太大了吗?她只是希望她的肤色不要变成印度的黑暗。
在调试完她的身体功能后,她应该检查她的头部是否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也就是所谓的记忆力保持程度。
她的思绪开始有点飘荡,穿过啊,公主啊,健忘症啊,父母都认不出来啊。
然而,刚才,我记得事故发生的那一刻,那些残存的记忆,一切都很正常。
当她看到文林推开门,后面跟着几个面色谦虚的人时,事实证明她并没有失忆,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母亲。
这是选择性失忆症。看看这群人。除了他们的母亲,他们不认识任何人。她相信答案,她应该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人更符合选择性失忆症的症状。
温琳非常高兴,她走到床边,握住苏暖的手。她用一张安心的脸看着她说:“苏暖,你终于醒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苏暖很困惑。不管怎样,她觉得自己出了车祸。在过去,只要是一场车祸,那一定是一场悲剧。她的血肉模糊,失去知觉。她的亲戚哭得很厉害,他们都能像这样哭回来。
就像我当年的姑妈一样,她静静地躺着,脸上一点温度也没有。她看不到自己临死前的喜怒哀乐,也看不到自己对未来长久以来的心愿。她只是躺下,留下一些应该结束或不该结束的东西。
当时,苏暖看着躺在那里的姑妈。她甚至天真地认为,也许在下一秒,她会坐起来,带她去吃肯德基,买她漂亮的头饰和裙子。她对裙子的偏爱也受到了姨妈的影响,尤其是白裙子,它纯净、柔软、清新。
两人一直徘徊,走累了喝冷饮,体力很快恢复,然后又徘徊,姨妈常说:我很美,所以我存在。苏暖记得。
最后,在她离开之前,她会把很多零用钱塞进手上。苏暖当时有点忘恩负义。当时,她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有利可图的人,她的设计方案可以赚很多钱,当时叫做“招揽”,现在叫做“放纵”。
但那天她没有等姨妈坐起来。她静静地呆着,静静地看着自己。她自言自语道:“姨妈累了。她只是睡着了。她需要睡很长时间。我不能哭。眼泪的声音会打乱她的梦。”
苏暖帮助她母亲离开,她只是不让自己哭出来,特别是当大家都难过的时候,她应该坚强,像阿姨一样坚强。
事实上,她知道宠坏她的小姨妈已经不在了。她再也不能微笑着看着自己,问自己:“怡怡,小姨妈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