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本应该是上高三的,吞了好多药,人到的时候,吐的拉的浑身都是,而且还陷入了重度昏迷。
就是现在还在观察室里观察呢。
我听起来觉得好奇,就问她知不知道她的名字。
正好是我的邻居姐姐护理她,她想都没想就说出了‘林可璇’三个字。
我当时就想到了,肯定是我们班的那个林可璇。”
她们之后再说的话安然已经无心去听了,她把洗浴的小筐子递给周成成,让她帮忙拿回去,自己就冲出门去。
跑到大街上,扑面一股冷风灌进鼻子和嘴里,安然感觉鼻涕和眼泪都要流出来,嗓子也很难受。
这时手机铃响了,是秦天楠打来的。他已经大半个月没联系自己了。
安然边快步走着,边接电话。
一接通,电话里就传来了吊儿郎当的声音:“喂?干嘛呢?出来吃烧烤呀,还在你以前的店里。
我再叫上吴宇张超她们,大家学习都挺累的,年前聚一下。”
安然喉咙有些发紧,想说什么,却直接哭了出来。
哭声就如同决了堤的洪水,越来越大,汹涌而来,好像攒了多少天,要一次性发泄似的。
秦天楠紧张的在电话那边大声问:“怎么了?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了?快告诉我,我去找你。”
安然攥紧了电话,越哭越凶,其实她没想要哭的。
只是原本忐忑、恐惧、震撼的心情,在一听到秦天楠熟悉轻松的声音时,就仿佛紧绷的结成了冰柱的神经,被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瞬间融化,泛滥成灾。
自己也收不住了。
安然在路边蹲着等他,他打了车,很快就来到了。
安然在等他的时候,情绪已经恢复正常。
看到他从车上走下来,想着自己和他那么久没说话了,自己刚才又丝毫没有形象的崩溃大哭,她就觉得丢人,心里别扭。
等他到来的时候心里暖暖的,有种找到依靠的感觉,心也莫名的镇静下来。
可看到他时,头却低下,默默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感觉秦天楠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安然以为他肯定要臭骂自己一顿了。
头就越发低的像个颓败的公鸡。
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安然觉得他好像是把自己当成目标物一样撞击过来。
抬头,不明所以的眼神看他,他正好来到自己跟前,展开宽阔的双臂,一把将自己圈入他的怀中。
安然怔怔的,心想着才几天没见呢,就行如此大礼。
马路上这么多人呢,而且这条路离学校很近,不时有穿着他们校服裤子的学生经过。
刚才哭的时候倒忘了想这些。
秦天楠把脸埋进她的颈肩,那里有马尾末端散落下来的头发。
但安然还是感觉到了秦天南脸上的肌肤,和自己的皮肤接触时有些瘙痒。
安然也不敢动,像全身打了石膏。
感觉到颈窝的皮肤被软软湿湿的柔软一碰,秦天南松开了她,大声的抱怨道:“你是几天没洗头发了?头发都馊了,你自己闻不到吗?”
嚣张霸道一如往常的表情,让安然觉得,刚才的他仿佛是搭错了筋一样,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