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坚持着,心里在想,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为什么之前要用没什么价值的食物,一点点堆积出这么沉重的身体。
当时是痛快了,现在要用多大的努力,才能把他们还回去。
现在流了那么多汗水,也不一定能蒸发出多少油水,记得苏星启也有晨跑的习惯,他是怎么做到习惯跑步的?
没有点动力,还真是坚持不下去。
但是还好,时间是一直流逝的。只要自己坚持不停下来,30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这会儿时间的缓慢,与那会儿,跟苏星启呆在酒店里的白天和夜晚,时间仿佛一眨眼就消失,形成鲜明对比。
相信那个时候的自己,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脏污。
放学后,被郝静堵住纠缠,虽然她只是一个人找自己,但在她盛气凌人的气势面前,安然还是会感到不安与恐慌。
都说女人狠起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
安然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弱小,可怜的美羊羊。把郝静想成,拿着平底锅的红太郎。
红太狼逼着美羊羊交出喜羊羊的下落,美羊羊被吓得牙齿打颤,脑子又不灵光,想不出好点子逃脱困境。
极力的辩解与真诚的否认,全都不起作用,而且对方又不是一个可以讲道理的人。
安然只能实话实说:“他和杜心月已经在一起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你堵着我也没用,他有正牌女友的。”
说完之后,心里仿佛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你说什么?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郝静双手叉腰,好像要去找小三拼命的正牌夫人。
“杜心月,据说,人长得漂亮,家世又好……”
郝静怒瞪着安然,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人家段位很高的,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了。你这又没门道,又没速度的,真令人堪忧。
这么想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悲哀,是不是自己在这场戏剧里,始终都是一个无关轻重的角色。
在苏星启身边,就是一名见证者吗?见证他的痛苦,煎熬,保守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为什么看见他难受,比自己难受还要难受。
得知他已经摆脱不掉杜心月的那个晚上,好像自己也摆脱不掉他了。
好像自己变成了一株草,忘忧草,可以消炎、镇痛、杀菌,但统统只能为他一个人服务。
医者不能自医,知道自己还有如此作用,并且能派上用场,感到很开心。
她始终不明白,那天晚上,已经将她衬衣撕开的情景到底算是什么,是不是意味着狮子占领地盘,留下记号?
她看偶像剧时,如果自己喜欢的男女主角迟迟走不到那一步,她还会心急。
而且演出来的镜头也只是亲一亲,脱衣服就没有了下文。
她一直不明白,是不是他和她之间已经入了洞房,她变成了他的人?
可是为什么谈到他和杜心月的事情时,心里已经有了一种甘愿成为小妾的认命感。
听说古代的男人们都是三妻四妾的,正房夫人都家世显赫,自己要是放在古代,或许就只能当个不得宠的小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