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水虽然会让人按照正常人的作息时间运作,可是一旦使用过多不但会产生依赖感,甚至是吸走你的精神气的,你到底懂不懂?!!”慕容澈声嘶力竭的冲我嚷嚷,好看的眉毛紧皱着,紧握的手青筋暴起。
“知道的。”在使用过后很久才了解到的,然后服用时间太久又没能用一次便连续补觉5小时的后遗症,也在身体最近出现的一些状况中醒悟,虽然知道的有些晚,可是不后悔。在数不清个不敢睡的夜晚里,能熬过来,能避免自己弄的伤痕累累都是依靠的它。
“你在不满是吧?不满当初为什么被丢弃的人是自己对吗?所以在面对他们时你总是一副认真接受的开心模样,让所有人都以为你真的原谅并重新接受了他们,心里却是相反的,是吧?”慕容澈靠着树而站,双手插着裤袋,眉头微蹙起,一副沉思状。
“没有不满,只是当他们是可有可无的人罢了。”没有放在心里。
顿了顿,我用力咽下涌上喉咙的心绪,仰起头努力睁着眼继续:“造成的伤害如果可以用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捅别人一刀,然后道个歉就算了了?”
“你果然还是在怨恨他们,所以把自己的资料屏蔽了不让他们查到,好让他们怀疑。”
“不,我怨恨的人从来只有我自己,屏蔽也不是因为谁。”只是不想让别人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我,我在心里补上后一句,然后眼眶开始泛红了,怕眼泪掉下来,我频繁的眨着眼,忍着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紧紧抓着树枝的手因用力过度而颤抖了下。
“这段时间都被你的假象骗了,我们都以为你真的放下,小亦,被人知道了又能怎样,你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不放下你永远只能活在过去里的。”慕容澈叹息着,坐在草地上靠着树语重心长地轻声道。
“3岁被人丢在雨夜里,16岁十指骨折,失忆,接着被人囚禁了一个多月,17岁遇到璃夜,接着刚恢复记忆还来不及喘口气,所有我在乎的人事物都没了,就酱。”我深呼吸一下,努力平稳心里的颤抖,简明扼要的道出自己的经历。
我面对着大树蹲下,双手抱住自己的腿,不等慕容澈回应,自顾自的又说:“后面的不用说你也知道了,当中的细节自行脑补。”
然后是一片沉默,一阵风吹过,气氛再次沉重。
“小亦,你要怎么样才能接受调养?”
在我以为他已经在悄无声息中拂袖而去时,旁边传来他无奈的问话,他已经妥协了。
“我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我艰难的吐完这句话后,紧抱着的手无力松开了,闭上双眼,一道鲜红的液体自紧抿的嘴角滑落,身体慢慢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进入黑暗……
“小琪,医生说小亦是因为疲劳过度导致昏迷的,慕容澈也说前段时间小亦天天熬夜复习,你信吗?我才不信呢,只是昏迷怎么可能会流血,显然是内伤啊,他们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我信啊,小亦说什么我都信。”
“自从变成人类后,关于小亦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了,以前虽然不清楚她的想法,可至少知道她在做什么,现在什么都被瞒着,心里超不爽的。”
小雪:“既然小亦不想让我们知道,那就别问了,等她什么时候想说了自然会说的。”
小琪:“我知道,只是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有点难受。”
小雪:“小琪,小亦不是解了迹部景吾身上的情咒了吗?怎么刚才看他的眼神不像那么一回事啊?而且还让忍足侑士动用他家最高权威的医生出动确诊,那气场比璃夜院长还足,要不是我们见惯了大场面可能也会被震到了。”
小琪:“嗯呢。”
“话说回来,幸村一家对小亦蛮好的,听说他们知道合宿的地方近,还特意赶过来见一下小亦,难怪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就在了。这下,小亦总该要幸福了呢,有人喜欢,家人疼爱,再来一两个好朋友就更棒了,是吧?”
“嗯呢。”
“你说小亦什么时候会醒啊,都躺了一天一夜了,要不是慕容澈他们来劝,迹部景吾跟幸村一家可能会继续等在病房里呢,不过好奇怪的是,既然小亦只是暂时昏迷,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一脸凝重,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啊?不知道的以为小亦要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