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却步,没有去看那场比赛。
第二天,趁着孙奕还没从她家里出发,我对她撒谎说:“孙奕,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痛,不去了。”
孙奕半信半疑:“你什么时候会痛经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好疼,你就跟江知航他们说我有事去不了吧,让他们加油。”
我觉得自己被逼得越来越会说谎了,孙奕信了,让我注意饮食。
那场比赛城南二中拿了亚军,听孙奕说陈一淮扭伤了脚,但没什么大问题。
她还吐槽韩彗阴魂不散,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陈一淮。
我一直惦记着陈一淮扭伤了脚这件事,点开了好几次与他的对话框,想表达一下关心,但又怕他不理我,所以就退出了,反反复复。
这一件小事,我就犹豫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睡觉前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在对话框里敲下一句话。
“听说你扭到脚了,好点了吗?”
盯着这句话看了好久,我才怀着忐忑的心情发了出去。
我躲在被窝里紧紧盯着聊天界面,不敢退出来,心脏狂躁地跳动,就像我第一天与他成为好友,我等待他回复的心情一样。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过去了,他没有回复,我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手机屏幕在逐渐变暗,在第五分钟过去时,屏幕暗下去了,我的心跳也死寂下去了。
我叹口气,准备放下手机,屏幕却在那一瞬间亮起,我浑身的神经立马激越起来,瞪大眼一看——
“嗯。”
好冷漠的回复……
我嘴角的笑即刻凝固,瞬间就失望了下去。
他极少回复我这个字,以前回答问句时,他都是说“嗯嗯”、“好”、“好的”。
因此我更加确信他还在讨厌我,我更加不敢再打扰他,心灰意冷地终止了聊天。
“那不打扰你了,晚安。”
第二天是周一,第一节课过去了,陈一淮还没有来学校。
我以为是因为脚受伤所以没来,没想到是他骑车来学校时,因为脚疼,没有控制好自行车,与过往车辆发生了碰撞,进医院了。
省赛结束后,校篮球队的训练就结束了,江知航他们放学后可以直接回家了。
我很担心陈一淮,但又不敢一个人去看他,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了江知航和孙奕,放学后和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我们到陈一淮的病房时,韩彗已经在那了,里面还有一位高贵优雅的妇女,从面相看,我知道她是陈一淮的妈妈。
“阿姨好,我们是一淮的同学,来看看他。”我们停在门口,江知航礼貌地敲了敲房门。
“阿姨好。”我和孙奕也朝陈一淮妈妈打了个招呼。
陈一淮很快偏过头来看我们,与我四目相撞,眼底隐约掠过一抹光。
“哦,同学啊,进来吧。”陈一淮的妈妈对我们笑了笑,身上散发着知书达礼的尊贵气质,让我感到拘谨。
韩彗站在陈一淮床边,我碰上她的眼神,她显然是不满意我来看陈一淮。
陈一淮的右腿打上了石膏,其它的地方倒是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