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审讯室内,在车祸现场被抓捕的犯罪嫌疑人,面容憔悴地坐在审讯室里面,面对执法人员的询问,一概以沉默表示自己的态度。
在他们的推断看来,倘若该嫌疑人是被第三方买断,那么他在警察面前坚守沉默,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迫于无奈,警局的工作人员决定要用杀手锏——用嫌疑人在意的人去交换他所做的一切不法的事实。
在调查该罪犯的资料时发现,这个名字叫作陈少安的年轻人,只有唯一一个亲属,那便是他的爷爷。
资料显示,通过调查发现,本来陈少安爷孙两人在江北市边沿一个小村落里过着贫苦的生活。
八年前,陈少安没有和爷爷打过一声招呼就不辞而别,期间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的爷爷寄回去大量的生活费。
而村里的人都是是陈少安在外头闯出一片天地了。
据村里人介绍,陈少安从小是个没有父母的孩子,被爷爷一手带大,所以对自己的爷爷一直都很有孝心,平时好不容易买来一块猪肉,骗着爷爷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尽量让他可怜的爷爷多吃两口奢侈的肉。
这么多年过去了,爷爷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孙子,都和村里的人附和着说自己的孙子在大城市过日子去了,不用再回来受苦了。
可怜他的爷爷并不知道,自己的孙子此时正坐在冷冰的凳子上,接受着警察的审问。
没过多久,审讯室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陈少安,你爷爷的电话。”
手里拿着手机的那位警察,不冷不热地对筋疲力尽的陈少安通知,随后便把手机的话筒开了免提,缓缓靠近陈少安的耳旁,使他能够顺利和自己的爷爷通上电话。
“喂?是安子吗?你在哪呀,这么多年也不给我回个信儿,村里那张老头给我这么个手机,说你找我来了,是你吗安子?”
八年没有听过自己爷爷的声音,本来坐在板凳上冷若冰霜的男子,眉头皱得越来越紧,那只紧闭着的嘴巴强忍着抽动,可还是能明显地看见他的痛苦。
也许见对方没有人应,陈少安的爷爷显得有些着急。
“喂?是不是你呀,哎呀你看我都不会用这玩意儿,怎么没声儿呀这?”
“是我,爷爷。”
听到自己的爷爷在电话的那一头有些着急,陈少安忍不住了,急忙朝着手机大声回应着那边沧桑的踌躇。
“哎哟我的安子哟,你在哪儿你...哎哟...”
相依为命的两代人,时隔八年以后再次有了联系,双方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了。
电话那头的老人家,一边朝着自己的孙子抱怨着这么多年不回家,一边抽噎着,阵阵吸涕泪的声音一下一下重重地传到陈少安的耳里。
这时候的陈少安,像是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方才那股视死如归的倔强气息荡漾无存,展现在警察面前的,是他孩子们的脆弱和止不住的泪水。
看见嫌疑人的情绪有些失控,为了不让老百姓受到无辜的牵连和影响,警察拿着手机远离了少安好几步,对着电话那头大声喊道:
“喂?是安子的爷爷不,我是安子他老板,您听得清楚吗爷爷?”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老板你好啊,安子这又是去哪儿啦?”
听见电话那里换了个人,爷爷显得有些紧张,他只想知道他的孙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安子现在外省替我打工呢,工程量有点大,短期内回不去了,但是他会给您寄生活费的,这不,刚刚他又忙着干活儿去啦,他很勤快,手脚又利索,我们不会亏待他,爷爷您保重身体啊...”
警察就像是一个慈祥的上司一样,耐心地和嫌疑人陈少安的爷爷谎称了自己孙子的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