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灿然一笑,眯着一双眼睛恭敬的低着头,看了她一眼。
这才开口道,“少爷天天盼着夫人你回来呢,还有小小姐,特意跟幼儿园里请了半天的假。”
此刻,一大一小,正在卧室里准备着送她的礼物。
顾蔓点了点头,柔声道,“你先下去吧。”
跟程怡吃饭,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着不同。她在吃饭这件事情上,绝对要亲力亲为。毕竟也不是要费多大的功夫的事。
在她看来,程怡每次吃饭都跟瘫痪症患者一般无二。
喝下碗里的最后一口蛤蜊汤,她拿起餐巾优雅擦拭着唇角,然后把手放在了自己圆鼓鼓的肚皮上,一时间身体软了下去。
她已经有一个月,都没有吃过正经的饭了。
“妈咪,你终于回来了,音音好想你。”
小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撒娇,一双水灵的眼睛提溜着。在她的身上转悠了一圈之后,蓦地张大,像是能塞下一颗鸡蛋。
然后一句惊呼从她的嘴里蹦了出来,“妈咪你又变漂亮了。”
小家伙的眼睛里闪着纯粹的光亮,只是一眼,就让顾蔓被逗得娇笑出声,看着自己被环着的腰身道,“你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来吃我的豆腐了?”
说完,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宋子禾,只见后者的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
像是对她的怒视,丝毫不在意。
陪着宋音音玩了将近一个中午的时间,她哄着小家伙睡下,一如既往地出了门,一路直奔客厅的方向。
客厅里。
宋子禾低头看着手里的财经报纸,一只手放在了茶杯的把手上,轻轻握着。好像不经意间,茶水就会立刻倾洒在沙发上。
顾蔓翻了个白眼,看着他摆着的pose,毒舌道,“你又不是要去当模特,动作做得这么认真干嘛?”
哪里有人边看报纸,还能把杯子刚好握着要洒出水的弧度,这男人分明就是在她面前耍帅。
“再这么下去,音音非得被你给带坏不可。”
宋子禾不仅自己不去公司,还撺掇着音音一起旷课,她就没有见过这么心大的爹,竟然拿自己女儿的学业开玩笑。
宋子禾抬起一双狭长的眸子,淡淡看了她一眼,言之凿凿道,“是音音自己说,要请假的。”
看着顾蔓嫌弃的眼神,他的嘴角抽了抽,旋即从沙发上站起,作势揽着她腰身,把她也带过去。
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她还是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人,宋子禾薄唇一勾,直接把她带到了沙发上。
腻歪了一会,她这才抬起头环视了一圈,看着男人线条冷硬的侧脸道,“程怡这一个月就没有勾引你?”
他要是敢说谎,她绝对一个巴掌下去。
瞅着她凶恶的小眼神,男人抿唇一笑。此刻他衣襟半敞着,身上是沐浴之后熟悉的香味,顾蔓凑近闻了闻,趴在了他的怀里。
“没有看见过。”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暗哑好听,配上一张帅得人生共愤的脸,让她一时间有些怔然。
一个月没见,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帅。
听到他回答的话,她的心里蓦地一暖.
旋即抬头盯着他藏着星星的眼睛,像是有几分不依不饶道,“那么一个大美人,成天在你身边晃悠你都不心动,是不是有问题?”
眯着一双鸡贼的眸子,她扫视着男人浓黑的眉毛,直到发现某人的眼睛里有着暧昧的味道,这才倏地一骨碌滚到了沙发上。
两手紧紧护在胸前,看着宋子禾眼神带着一抹警惕,“那啥,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感受着自己被拎小鸡似的,再次回到了男人的怀里,她眉头一皱像是有几分不满地嘀咕着,“明明都已经练了这么久了,他这么还能轻易抱得动。”
于崇给她做的力量训练,她自以为感觉良好。殊不知在男人眼里,她做多少身体力量的训练,都比不过他肌肉的发达程度。
郁闷了一会,她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某人抱着她躺在沙发上晒太阳。
女佣看着眼前的一幕,倏地小脸一红,转身看着门口的位置。她们家少爷和夫人,也太般配了吧。
门口,程怡踩着一恨天高,一身包臀套装,把她的身材衬得婀娜多姿。看着女佣正在发愣,她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怒吼道,“你竟然敢偷懒,还不赶紧给我倒茶。”
家里的佣人都有着不同的分工,可是程怡只要一不顺心,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些事情,谁站在她面前,谁就得倒霉。
那女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看着骤然出现的程怡,飞速往客厅里瞟了一眼,支支吾吾道,“程小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怡上前一巴掌给扇了过去,“谁让你叫我程小姐的。”
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偏偏在顾蔓离开的这段时间,家里的佣人对她的称呼都变了。程小姐?多么讽刺的一个称呼,就好像她是这里的客人一样。
女佣被扇了一巴掌,眼睛里尽是委屈的眼泪,此刻看着程怡难看的脸色,更是在地上趴着缩了缩身体。
“夫人,救我。”
眼看着程怡还要有动作,女佣忽的朝着客厅的方向发出一声惊呼,让程怡的注意力顺利放在了客厅里的顾蔓身上。
程怡的动作一僵,高抬在半空中的,也因为在看见宋子禾之后而不停哆嗦着,像是在忌讳着什么。
末了,她放下胳膊,胸口因为震怒剧烈起伏着。
“你就是在家里,这么当音音母亲的?”
男人寒眸一瞥,看着她的眼神不带丝毫感情,出口的声音别样的冷漠。他眼角轻佻着,手指在顾蔓的发丝上不停轻抚着。
程怡见状,愤愤地深吸了一口气,闷闷道,“我只是今天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以后不会了。”
对着顾蔓一阵咬牙启齿,她还是在宋子禾面前做出了退让。
今天于崇一直卡着她的戏,害地她试了半天的戏,而且还借着观摩的名义,让外面的人看她的笑话。这口恶气,她怎么咽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