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真的天真的以为沈青时是自己疯掉的吗，我告诉你，不是，是我在沈青时的饭菜里下了毒药，只有她疯了我才能杀了她！”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可是你却让我再等等？”

沈云菲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红了眼眶，笑出了声音，“母亲的死，哥哥的死，这些东西压在我的心口，我真的一刻都等不了，我要她死！”

沈云菲说这些的时候，就像全然忘记自己联合自己的母亲对沈青时的迫害一般，也全然忘记自己亲手杀害了老夫人，就连心心念念要杀了沈青时，到底是因为要给自己的母亲哥哥报仇，还是自己心中对沈青时的嫉恨，她自己不想去追究这些。

沈奕然被她一番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过，曾几何时被自己娇养在闺阁中的女儿，什么时候竟然养成了这番恶毒的性格，还有她眼中的执着，显然的是，沈青时这个人，已经成了她的心魔。

“你……你告诉我，你祖母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沈云菲冷笑了一声，对沈奕然能够猜到这些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道：“她难道不该死吗？”

一样可以医治脸上伤痕的药，她竟然给了沈青时那个贱婢用，还有，这个老东西活着自己就要遵循着昔日定下的婚约和那个窝囊废三皇子成亲，她处处偏袒着沈青时，她不该死吗！

“你！你，你大逆不道！”

沈奕然捂着自己的心口，似乎是有些震惊的喘不过气来，这父女二人就在沈府花园的一角争执了起来，全然不知道，隔着一堵墙的地方，赶来给沈云菲送披风的采儿将这些都听在耳中，采儿抓着的披风的手紧了紧，知道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秘密。

难怪……

难怪在准备老夫人过寿的时候，小姐特意在置办物品的单子里添上了红木棺材，并非是先见之明有备无患，而是她亲手毒杀了老夫人。

“我是大逆不道，那是因为父亲你的无能，若是再像你这样优柔寡断下去，就连三房也能骑在我们头上肆意妄为！若是父亲没有胆量做这些，就请将这些交给女儿来做吧！”

“不可……”

沈奕然还想要阻拦，沈云菲却径直与他擦肩而过，完全无视了他的阻止，“至于父亲您，只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她是不指望这个父亲能够帮着自己做什么了。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忽然瞥见花园一角藏着的人影，凤目微微凛冽，厉声的问道。

“谁在那里！”

采儿无处可躲，只能从花园繁盛的草丛中走了出来，“回……回小姐，是奴婢，奴婢见小姐出来，担心小姐受风，来给小姐送一件披风。”

原本以为自己窃听了沈云菲的秘密被沈云菲发现，沈云菲应该会威胁自己不能说出去之类的，但是没想到沈云菲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都听到了是吧。”

采儿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奴婢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