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夏嘴里啧啧赞叹,很煞风景的嘀咕了一句:“景恒这剥衣服的手艺真不错,想必剥过的女子不在少数。”
“哦?”沈言似笑非笑的握住了她的手:“很有研究的样子嘛!不如我们砌杯茶坐下来慢慢研究?”
嘴上说着要砌杯茶,手下却拽着倾夏便穿墙而出,倾夏被踉跄的拖着,头却不舍的朝床上的鸳鸯多看了两眼,嘴里嚷嚷道:
“哎,万一走了又有事情发生怎么办?你觉得不好意思那我来看嘛……。”
沈言无语的拽着这个刚刚成年的少女,一边走一边冷冷的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尚未传入倾夏的耳朵便飘散在了风中。
倾夏竖起耳朵,疑惑的问:“你刚刚说’以后’什么?”
沈言:“没什么……。”
倾夏莫名的挠了挠脑袋,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话说,景恒是怎么知道瑶姬对他做了那些事的?”
沈言拽着倾夏在走廊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连太医都惊讶的恢复速度,他本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而且,安神香的香味留在房中持续了半个月,却突然在六夫人送上门的那天晚上断了,你说他怎么可能想不到。至于迷魂术,你太低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深情了。”
倾夏佩服的竖起手指:“果然是当警察的料!”
沈言目光幽深的看着她:“所以,没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我的眼睛。”
倾夏心虚的轻咳一声,话题一转,转得颇为生硬:“你看,那树上有只乌鸦!”
沈言:“……,那是喜鹊。”
倾夏刚刚没听见的话,风儿听见了,花儿听见了,树木也听见了,沈言说的是:以后,我来教你!
随国第八十六年春,随国第三任国君景恒于二月初八迎娶鬼谷一族的圣女为后,民间传言王后乃神龙族的龙女,她通天彻地,智慧卓绝,布阵行兵,鬼神不测,是上天派下凡间辅佐随王的天女。
景恒万万没想到,自己为瑶姬捏造出来的身份,在不久之后,竟然把心爱的女人推上了风口浪尖,继而把她推上了历史的舞台,让她成为了一个祸国殃民的水颜祸水。
倾夏与沈言坐在碧灵楼二楼的临窗雅座上,倾夏无限感概,昔日的瑶姬坐在这个位置上,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接近景恒,如今,倾夏坐在这个位置上,却在观摩二人的成亲仪仗,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一切皆有可能啊。
沈言一身白衣锦袍,俊美的脸庞被一顶帷帽遮盖住,他撩起纱幔,优雅的抿了一口酒,倾夏心想,幸好少女们今天都去观摩迎亲队伍了,要不然把沈言围堵在这个酒楼可如何是好。
眼前的酒还是那杯梨花醉,人还是那个人,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倾夏皱了皱眉,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随城的街道被群众围堵得水泄不通,只留下中间一条过道堪堪容迎亲队伍通过。迎娶瑶姬的队伍延绵了七八公里,队伍打头的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剑眉星目,英俊潇洒的男子,那男子一身青衣,眉宇间充满凌厉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