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惨叫着,痛苦的抽搐着。
倾夏按住胸口,一口腥甜涌上了喉咙。
这个铩阳阵,竟然把她的攻击悉数反弹了回来,她用了五成力,竟然一点也憾动不了它。
瑶姬飞身过来扶她,事发时她离得比较远,受伤最轻。
倾夏放眼看去,受伤最重的是缉妖司的人员,其次是特警部队。
她握紧了手心,都是她的错,她太冲动了,才把大家害成这样。
瑶姬安慰她:“没事,都是些小伤。”
倾夏取出一瓶丹药:
“你把这个药给他们服下,受了伤的先去医院处理,看一下还能不能调些人手过来。”
瑶姬点头:“好。”
另一边。
沈言急喘着,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胸口的伤是真实存在的。
似乎有什么利器插入了他的胸膛,剧痛分外清晰,偏偏眼前迷雾一片,似泥潭一般深深的缠绕着他。
既挣脱不开,又无法摆脱,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幻境。
废屋外,倾夏握紧了双手,长手一伸,凤鸣剑握在手心。
大不了把她毕生所学统统用上一遍,她就不信破不了这个铩阳阵!
凤鸣剑发出耀眼的白光,带着凛冽的寒气。
其宁飞身拦住她:
“嫂子,铩阳阵蛊惑人心,夺人心智,阵法一旦启动,不噬魂,不能解。”
倾夏双目圆睁。
不噬魂,不能解?!
“不行!越耽搁沈言就越危险,如果当真要吞噬人的魂魄才能解,那我进去,换他出来!”
其宁怒急:“我有办法救他!”
“景恒已经回去取绕梁,那琴能解铩阳阵!”
倾夏一把攥住他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其宁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复杂:
“虽然我不想与它扯上关系,但是事急从权,日后我再跟你解释。”
说话间,景恒已经把琴取了来。
其宁脸色有些发白,却一刻也没有犹豫,伸手把琴接过,一跃而起飞上了楼顶。
倾夏看他神色有些异常,心里着急:
“其宁,千万不要勉强,万一你有什么损伤,我怎样跟沈言交待!”
其宁已经盘腿而坐,伸手拨弦一两声,闻言轻声笑了笑:
“其实五年前我就应该死了,是老大救了我,这么多年来他把我当作兄弟,从来没有亏待过我,若是要算账,我可能穷尽一生,也无法还清他的恩情。”
“这一次,就当我报了他当年的救命之恩吧。”
“嫂子,老大是真的爱你,请你不要辜负他。”
倾夏心里一慌,他这话说得,怎么像留遗言一样?!
她看向景恒:“他到底想干什么?”
“其宁的母亲是瑶镜仙子,他的父亲是灵山水鹭,这架古琴,封印着一个灵魂,正是他的母亲瑶镜。”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打算用半仙之身生祭绕梁,解开他母亲的封印,破解铩阳阵。”
倾夏大惊:“生祭?那不是以命易命?不行!绝对不可以!”
她飞身而起,向其宁急速掠去。
景恒一惊,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