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刚刚也听清楚了,连忙点头:
“应该是的,殿下是要去修理她吗?奴才这就去纠集人马!”
白悦礼一把拧住了侍者的耳朵:“你敢动她一下,小心你的狗命!”
侍者连忙求饶,白悦礼扭扭捏捏了半响,忽然红着脸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她好霸道,好有魅力?”
侍者两眼一翻,似被滚滚天雷劈过,这位神官大人霸道是霸道,但是会不会霸道过了头?瞧殿下一脸的思春相,不会是看上这个有虐待倾向的女人了吧?!
有虐待倾向的女人正利落的拐过数条回廊,又穿过数个宫殿,越走才发现越不对劲。
身后的侍者一头的冷汗,既想叫住她,又惧怕她满身的杀气,只得欲言又止,低头弯腰,迈着小碎步跟在她身后小跑。
倾夏一个急刹,她皱眉瞪着前面殿门上三个笔走龙蛇的字:文渊阁。
这明显不是去勤政殿的路,要死了,她走错路了!
刚想回身,却远远瞧见一位白衣白袍、长身玉立的公子正全神灌注的指着一幅画侃侃而谈,他的脸被点点繁花所遮档,但目光所见的身姿却挺拔如修竹、举手投足间温文而优雅。
他底下是一片桃红柳绿的妙龄少女,少女们大多托着腮,陀红着脸蛋,眉眼含春,秋波暗送,不知道在听课还是在看美人。
倾夏嘴里“啧啧”了两声,不用看都知道这位上课的先生必定长得英俊潇洒、俊美无双,如此这般又如何能专心上课,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倾夏一脸老成的摇了摇头,刚想转身就走,却听得身后的侍者微喘着粗气问道:
“神官大人是过来视察仙使授课情况的么?”
为了掩饰自己是个路痴这个事实,倾夏清咳一声,一本正经的把手负在身后,矜持地点了点头。
“看上去这位先生课授得还不错,学生们都很喜欢他。”
侍者赞同的接过话:
“是啊,天庭每回派来的仙使都是上了年纪的仙伯,难得来了位这么年轻的,您看,各世家的小姐们都争抢着上他的课呢。”
仙使?倾夏沉思,难道天庭又派了别的仙使来取神芝草吗?
她忽然来了兴致:
“仙使不是取了神草就回天庭了吗?为何还留在这里授课?”
“大人有所不知,半个月后便是皇都五十年一次的百花宴,陛下特地挽留仙使在皇都过节,而仙使也欣然应允了,又恰逢文渊阁教授绘画的夫子前些天得了重病,而这位仙使在绘画上颇有建树,便自告奋勇的替夫子接替了这半个月的课。”
倾夏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她又疑惑的看向那个长身玉立的身影,这个仙使不会是玉麒吧?她顺了他开启结界的令牌,他会不会又跑去向天帝讨了一块?
她抚了抚下巴,他娘的很有可能啊!!
若是被他找到,他会怎样收拾自己?轮回殿地板上轮番直播的各种变态的画面忽然浮现在她眼前,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不行,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
她匆匆忙忙的把脸掩了,转身便风风火火的往回跑,侍者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她跑,这位大人的作风还真是飓风一般,幸好他没在她的手下当差,不然就凭他这赢弱的身子,非得累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