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悦?”
那人惊诧的回过头来,看见她的一刹那,表情如同见了鬼一样,拔腿就跑。
倾夏暗地里捏了个决,成悦奔逃的脚步被钉在了地上,倾夏冷笑一声,缓缓的朝他走过去。
成悦脸色惊恐面色灰白,被钉住的背影有一丝仓皇。
“你跑什么?我有那么丑吗?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女子的声音冷漠,含着嘲讽和戏虐。
成悦身子抖了抖,大年初一头一天,怎么就倒了个大霉呢。
“不敢,姑娘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嫦娥在你面前也得逊色三分,在下还有要事,还望姑娘解了在下身上的术法,放我离去。”
“放你离去?”,倾夏笑了笑,一副温和的样子,绕到他跟前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告诉我你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成悦苦不堪言,眼角一瞥,却看见不远处的徐子衿。
他收回目光,霎时镇定了一些,他掐媚的笑道:
“姑娘冤枉我了,在下什么时候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了?”
“哦?”倾夏的声调忽然拔高。
“背信弃义,出卖别人,这难道不是伤天害理么?”
徐子衿站在不远处,忽然出声询问:“倾夏,怎么了?”
说着脚步就要迈向前来,倾夏慌忙跑前几步拦住他。
“没有,这个人鬼鬼祟祟,不知道是不是小偷。”
徐子衿一惊,连忙把她拉到身后。
待两人再度回首,那白衣白发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一个女孩子逞什么强,以后遇到这种事,应该站在男人身后,万一真的遇到坏人怎么办?”
语气是少有的严厉,可能学生都对老师所说的话抱有敬畏之心,倾夏也一样,她顿时吓得不敢言语。
徐子衿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强硬,生怕吓着了她。
他俯下身子,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柔情似水的看着她。
“知道了吗?”
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温软柔和。
倾夏轻轻嗯了一声,便感觉徐子衿攥住她的手腕,轻轻推开前面的大门。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约300平方米的教堂,中间一条笔直的过道通向远处的高台,过道两旁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长椅。
高台后面的墙壁上,摆放着一个耶稣受难雕象,高台的左侧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三排小朋友,男孩子穿着格子西服,女孩子穿着格子套裙,双手背在身后,正在认真的唱着歌。
再往后是一架黑色的钢琴,有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正在黑白的琴键上飞舞,优雅流畅的音乐,从她的手下倾泻而出。
那人的身子被合唱团当了个严实,只能看见那双手,如晨曦之下的蝴蝶,优雅又灵活,是乎弹的不是钢琴,而是在跳一支优美的华尔兹。
他们静静在最后一排座位上落座。
倾夏感到有些不妥,脖子上的女娲泪似乎被什么东西刺激,此刻正隐隐的发烫,红光也透过厚厚的衣服透射出来。
她连忙把女娲泪握在手心里,在悠扬的歌声中,温言细语的安抚它。
他们的到来并没有打扰到合唱团,上面的人仍然在认真的进行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