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夏笑了:“不用,我有衣服,就放在锁妖壶里,不过是我们若虚仙门的制服,你不介意跟一个非主流的姑娘一起去吃饭吧?”
沈夏觉得自己最近学习当代的文化学习得相当好,这不,“非主流”这三个字她都可以学以致用了!
沈言嘴角轻轻勾起:“不介意,你再非主流的样子我都见过。”
倾夏换好衣服坐在休息间的床上,沈言正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倾夏的头发又长又柔软,像一匹上好的缎子一样乌黑油亮,沈言右手拿着吹风机,左手轻轻的插入她的发间,手指勾起几缕头发,再徐徐的从发根吹至发稍,柔软的发丝在沈言的指间柔柔滑过,像春日里的春风缓缓拂过脸庞,又像盛夏里的溪水甘冽清凉。
沈言的动作不急不缓,既细致又温柔,倾夏安静的坐着,床边的落地镜里映出沈言温柔的样子,倾夏微微的笑了,她想起古时候的夫妻都会有些闺阁之乐,比如新婚的丈夫会帮新过门的妻子画眉,再比如妻子化好妆还会问丈夫: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里古时候的趣事倒是和云空大陆恩爱夫妻之间的乐趣不谋而合,她没有家,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更没有亲眼见过所谓的恩爱夫妻是怎么样的,如果她的父母尚在,或许就是这样的吧,丈夫为沐浴后的妻子细细的吹干秀发,其间还闲闲的聊上几句,气氛应该也如现在这样的吧?温情静谧,岁月静好。
沈言关了吹风机,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上,眉眼温柔:“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倾夏看着沈言的脸有些迷茫,子书无尽既是她的师兄,也是她的哥哥,她和沈言相处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将她对子书无尽的感情投入到沈言身上,她知道他们是不同的,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这种代位的感情付出,导致了倾夏不问缘由的就对沈言越来越依赖、越来越信任,有时候还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去将就他,恨不得付出自己的一切来守护他。
看着镜子里女孩子呆愣的目光,沈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女人神游太虚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
沈言拿起梳子为她仔细的梳好一个公主头,灵巧的双手把紫色的发带编成了一个漂亮的重瓣蝴蝶结,然后轻轻绑在她的发束上。
倾夏惊为天人,万能的沈言果然名不虚传啊,这手艺比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姑娘竟然还要好!她瞪着难以置信的大眼睛:
“我说沈公子,请问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沈言微微一笑:“我妹妹小的时候经常要我帮她梳头了,梳了许多年,就会了。”
倾夏刚想说点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沈言安抚的拍了拍倾夏的肩膀:
“没事,是送衣服的来了。”
过了一会他又回到休息室,手里多了一套银色广袖的暗纹锦袍,倾夏莫名其妙的看着沈言手上的衣服,沈言却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拈起倾夏胸前一缕凌乱的发丝,细心的理了理,一向凌厉的眉眼荡漾着春水一般的温柔:
“你不是害怕别人笑你非主流吗?有我陪着你,看看谁还敢笑。”
倾夏小脸一红,谁,谁说这个男人严肃沉闷的?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