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墨子婳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跟着沈凌烁。
墨子婳跟着沈凌烁来到前厅,李青云似是遇到什么焦急的事,忧心忡忡的走来走去。看到沈凌烁和墨子婳,立刻扑倒在地,“王爷,出事了!”
沈凌烁径直走到主位上,皱了皱眉,“说。”
“今天上午下官接到消息,已经有很多难民向城里纷纷涌来,下官仔细侦查了一番城里的情况,城里是完全没有能力来安抚这么多难民啊!”
“大概什时候到?”
“最迟明天下午。”
墨子婳心里一紧,那么多难民全都涌现城内,城内的秩序,粮食,医药,……都成了严重的问题,再加上现在没有充足的资金,这可如何是好?
“你现在收集城内所有多余的物资,若是大家不愿出资的话,一切以原价的三倍许诺,等赈灾款抵达后,即可支付!”
李青云感激涕零,“王爷英明,下官这就去办!”
墨子婳深深谈了一口气,心里一阵烦躁。
“王妃有什么高见?”沈凌烁看到墨子婳这样,心情大好。
墨子婳看了沈凌烁一眼,“我在想啊!这个难民进城,除了秩序混乱之外,还有疾病和住所等一系列问题,当然还有我没考虑周到的,这些都需要我们妥善处理。”
“你想的很正确。”沈凌烁点了点头,“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尽快筹到赈灾资金,若是晚一日,民心便难安一日。”
“王爷,……”顾江跑了进来,脸上出现一丝喜悦。
“何事慌张?”沈凌烁皱了皱眉头,表情露出一丝不悦。
“这,……”顾江看了一眼墨子婳,面色微微露出些为难之色。
看着顾江扭捏的样子,沈凌烁更加的不悦,厉声道,“说。”
“属下发现江贺的藏匿之地,但是属下还发现一件事。”
沈凌烁看着顾江,“何事?”
“江贺乃,…乃江保山之子!”
“江保山?”江保山是何人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当年江保山身为自己的前先锋,再一次战役中为了保全一干将士的性命假意投靠敌人,最后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江保山惨死在敌人手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也是自己做的最让自己愧疚的事!
再后来,自己多方面打听江保山的事,希望能尽自己的能力给江保山后人一个交代,可是江保山的后人就像是失踪了一样,始终都没有找到!
时隔多年,再次提起这件事时,自己内心依旧对江保山有着阵阵的愧疚之心,只是没想到的是尽然在这种情况下碰到江氏后人!
沈凌烁眯了眯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顾江道,“找个时间本王亲自去见见江贺!”
“是。”顾江自然明白沈凌烁的心意,江保山当年出了那样的事,沈凌烁的愧疚自己是看在眼里的,如今遇到江保山后人,沈凌烁怎能不喜悦?
墨子婳看着沈凌烁有些喜极而涕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来这个江贺对于沈凌烁来说意义非同小可!
“你,……”
沈凌烁看了一眼墨子婳,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几年前,本王身边有一个前先锋,他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别人只顾着冲锋陷阵,而他不光足智多谋还英勇无比,可以说本王多年的战争完全是有他在,…”沈凌烁坐在主位上,抿了一口茶,“不久后,敌人将全部军队困在山谷里整整三天,军队伤亡惨重,又没有粮草,要是在不想办法冲出去的话,本王包括一干将士一定会全军覆没,就在这时,本王身边的大将说敌人开了一个口子,而且已经查探过了很安全,本王喜出望外,立刻摔着众军逃了出去等到安全的地方后,本王才发觉江保山不见了,在本王的追问下才知那个安全的出口是江保山假意投靠敌人所为,本王气急要求寻回,只是本王再去时江保山已被敌人残忍杀害悬挂与城墙,……”
墨子婳看着沈凌烁微微有些失落的神情,就算自己亲身没有经历过那些战友之间的生离死别,但是好歹自己也经常在电视电影里目睹过,所谓最珍贵不过战友情也就指这样吧!
“他是一位好战友?”
“占有?”沈凌烁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墨子婳,仔细斟酌“占有”两个字。
“此‘战友’非彼‘占有’!”墨子婳无奈的扶了扶额,“我说的战友指的是你们一起参加过战争所认识的或是相处过的人!”
“你说得对!他的确是一位好战友。”
“王爷,王爷,……”就在这时,李青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沈凌烁不悦的皱了皱眉。
“启禀王爷,下官按照王爷的意思去收集城内各个府上的粮食,虽然下官原封不动的将王爷的意思传达下去,但是依旧有很多员外不愿出手相助啊!”
“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对他们不友好?”墨子婳心里一紧,要是目前没有这些人帮助的话,那这场灾难将变得更加的难办了!
“王妃你这就冤枉下官了,如今有王爷在身边,就算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啊!”李青云听到墨子婳的话,立刻反驳道。
墨子婳看了看沈凌烁,只见沈凌烁脸色阴沉,眼神微冷,似是很生气。
“我倒是有个办法!”墨子婳想了想道。
“什么办法?”沈凌烁抬眼看着墨子婳,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目前这些员外富豪什么的,就算现在有余粮也不愿出手,这也并不是他们缺少或是真的想要这些银子,他们只是不肯相信。”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需要朝廷给他们一个可靠的凭证,好作为将来生存和发展的基本?”沈凌烁立刻接着墨子婳的话,将墨子婳的意思清楚的表达出来!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墨子婳欣慰的点了点头,沈凌烁不愧是聪明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