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脚直打飘,慌得他到处乱撞。不知撞了多久,才撞出房门去。又不防被门旁的一个落地灯的线绊了一跤,便跟着落地灯一起栽了下去。
“啊,啊,死人呐……”
何新全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
“砰!”
伴随着一记响亮的撞击声,门开处,冲进来一群警察,握着手枪指着他,连喝:“不秦动!不秦动……”
“死,死人了……”
何新全叫唤着,人已被冲上来的警察一个撂摔按倒在地。
他的双手被锁拷在身后,嘴中还在喃喃:“死人了,死人了,她死了……”
有两个警察冲进房间,看见丁媗已无生命体征,愤然大骂了一句。
警察很快封锁了现场,冒雨连夜办案。
何新全也被带入了警局。
“你叫什么名字?”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杀死死者。”
……
何新全受惊过度,神志有些不清不楚。警员问了他好多话,他都没有什么反应。但在问他为什么要杀人时,他滚下了眼泪。
“她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何新全哭着说。
抓他的警员非常气愤,说:“做了还不承认?那可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啊!”
“诶,小姜,别激动。”另一个警员劝道,“吴队正在查。是他做的,他绝对逃脱不了。”
不管何新全怎么辩解,他出现在案发现场,被当场抓住,那他便是头号嫌疑人。得将他暂时关押,待案件进一步的调查审理。
第二日,雨也停了,天气十分清朗。
秦正琛依照往常一样,准时去上班。
他和赵君正从比价部出来,又被一个经理拦路签了一个文件,便要往办公室去。
赵君正两下里瞅瞅,没有人。他说:“大来子去警察局了。”
“嗯。”
“估计一会儿,警察就要过来问问你和丁媗的事情了。”
秦正琛目无表情地道:“知道了。”
赵君正看他很淡定,便也没有什么话可提醒他的了。想了想,又问道:“秦总,你怎么知道何新全会错手杀死丁媗的?”
“丁媗玩弄感情,自以为是。何新全榆木脑袋,又一根筋,耳根子还软,也没有什么主见。随便挑唆两句,他就有可能会发疯。况且,前些天,丁媗就说过何新全扬言要毁了她。”
“哦。”赵君正哼了一声,喃喃:“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秦正琛凌厉地瞥了他一眼,说:“你不要多事。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不要去说。我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到自已的身上。”
赵君正诺诺应着。
警局审讯室,警员正在问大来子的话。
“大来子,嗯嗯……”警官姜定白看着对面坐着的大来子,点头笑说,“你报的警?”
“是啊。”大来子说。
姜警官笑道:“谁不知道你大来子的为人呀。你怎么会报警呢?”
大来子笑了起来,说:“姜警官,咱们虽然熟,我也是这里的常客,但你不能质疑……呃,我也是个公民啊,应该有报警的权利吧。”
姜警官悠悠地盯他一眼,说:“别跟我嬉皮笑脸啊。”
大来子嘿嘿地收了笑。
“你是事先知道会有人对死者丁媗不利吗?”姜警官问道,“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大来子侃侃地道:“我确实认识丁媗,不过没有什么交情。这不是丁媗是咱秦总的小情人嘛,秦总让我们在外边儿多照顾着点儿。前些天,丁媗的前男友,对,也就是那个何新全来上海了。他跑去丁媗那儿闹,非要叫丁媗跟他回老家结婚。丁媗不愿意,那姓何的就扬言要毁了她。哦,就在两天前,那姓何的又上门去闹,正巧被我赶上了,一顿呵斥把他给赶走了。后来丁媗就跟我哭诉,说姓何的对她纠缠不休,恐怕他会搞什么事情出来。所以她说约那个姓何的见面谈谈,然后叫我在约定的时间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