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郡王仔细分析了一番如今的局势,仍是决定一条路走到黑。金乐王这条路走不通还有别人,白家皇室可不止这么一个亲王。于是再三试探后,转而投靠了另一个蠢蠢欲动之人,正是舒音的三皇叔——贤庆王。
若说先前的金乐王这个出头鸟出来时众人都还在蠢蠢欲动的话,如今贤庆王的举旗反戈就如同点燃了引子,其余各方势力纷纷冒头,到处都是造反的大旗子,一时间天渊江山动荡。
朱丹一个细作以一死搅乱了整个局面,这也是事先谁都没有想到的。
此刻看着这密报也是满头黑线,今年是什么大家一起相约造反的好日子吗?怎么一个金乐王还没解决,又冒出这么多乱臣贼子来。
舒音趴在桌子上虚弱道:“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魏长语虽然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观她神色该是十分头疼,便安慰道:“如今这情势其实并不算多严重,将这一滩水彻底搅混,反而比之前要更容易了。”
先皇继位后忌惮各位手握兵权的藩王,所以在位时收复回来了大部分兵权,所以如今天渊的大部分兵权都在朝廷手中,这些藩王即便叫嚣的再厉害也并没有实权,跳梁小丑罢了。
从前金乐王要造反一来是因为手握兵权,二来是尹长安深谋远虑让人防不胜防,且郾城鞭长莫及,若是贸然派兵围剿反而徒增霍乱,所以朝廷一直很头疼。
而如今情势却变了,尹长安手里没有了兵权,又突然间多了这么多的对手,从一枝独秀变成了百花争放。如今他们一个个踌躇满志手伸不到都城来,却可以先对付其他人,这些人狗咬狗起来,可是一出好戏。
魏长语料的不错,贤庆王和昌郡王结盟后,各地藩王纷纷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一个个占地为王,扯出大旗招兵买马,广纳贤才,看着像模像样像那么回事,其实这简直跟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并无二样。
如此一来,天渊当真成了乱世。好在是国内内斗,且原本就都是自己封里的百姓,所以这场混战于老百姓们倒是关系不大。
朝廷明面上似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实则已经暗中调集各路人马汇合,以备不测。
然而这些招兵买马的藩王们,很快就遇到了他们想要造反的第一个问题——银钱。没有银钱,谁会单凭着一腔热血跟着你一个藩王造反?没有银钱,如何养的起招来的兵买来的马?没有银钱,真要打起仗来让战士们饿肚子?
这些藩王们可不如金乐王这般得先祖宠爱,得了个最是富庶得封地,也没有尹长安这样的天渊第一富商家的前家主补贴。于是不少藩王造反的大旗没立几日,就灰溜溜的扯下来了。
底下的兵马跑的跑,散的散,没了兵马如何打仗?且如此一来已经浪费的前期投资就全部打了水漂,几乎是已经掀了他们的老底,该是有很多年元气都恢复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