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解释道:“此蛇多为白色,体型纤细,最多也只有一臂左右长短。因此蛇的毒牙也异常纤细,通常咬过人之后不一会儿伤口就会消肿,只余针孔大小的咬痕,所以不易被人所察觉。
且此蛇毒性异常凶猛,很快便会蔓延全身,通常会被没有经验的大夫误诊为入口之毒,耽误治疗。”
章院首的老脸一红,却又无话可说,只得悻悻忍气吞声。
那胡大夫却又不解道:“但此蛇只长于陵昭国境内,我天渊还从未有所听闻,更不说是在都城,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舒音如今才算看出些门道来,意味深长道:“也不奇怪,若有人有心要用它来害人,自然有办法把它带到都城来。”
赵老学士却只关注重点,急道:“那胡大夫可知解毒之法?”
胡大夫道:“倒也不是无法可解,只是公子得好生吃一番苦头熬过来了。”
言罢他要来纸笔开了满满两张方子,而后又对赵老学士道:“这些药材是在药铺里可以买到的,但还有一味天人草却无处可买,此草只长在嵇北的极寒冰潭中,需尽快派人去采摘,且摘下后三日内就得入药,否则便失了药性,得来也无用。”
不待赵老学士开口,舒音已经开口道:“林奕欢,你从御林军中挑几个好手随你一同去,务必将天人草给朕带回来。”
待胡大夫详细描述那天人草的外形特点后,林奕欢便领命而去。有胡大夫在应该可以让赵清歌撑到解药来,舒音也松了口气。
这么一番折腾从赵府出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回去的路上尹思年不住的打着呵欠,待马车周遭传来早市的嘈杂声时他突然开口道:“陛下以为此次之事是何人所为?”
舒音也来了精神,诧异道:“你也觉得不是摄政王所为?”
尹思年撇嘴,“摄政王可不是会做这般蠢事之人,若当真是摄政王想要赵学士的命,便是查破了天也定不会牵连到他身上去,也就赵老学士孤注一掷认准了是摄政王。”
话头一转,他又笑道:“不过此次摄政王居然也被人算计了,竟真被御林军从府上搜出毒药来。我说这赵老学士也是被妒恨迷了眼,谁投了毒还把瓶子留着让人来抓现行,这明眼人一瞧就是栽赃陷害,偏生他还自以为是人赃并获,也是可怜又可笑。”
舒音觉得新奇,道:“你说赵老学士是妒恨摄政王?”
尹思年道:“自然是妒恨,因妒生恨。否则明明如今摄政王如此提携赵清歌,隐隐有放权之意,为何赵老学士仍然揪住他不放?自然是因为嫉妒,因为不甘心让他全身而退。
赵老学士出生名门,历经三朝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而摄政王原本一介布衣书生中了状元郎,便短短七年间越过赵老学士成了一人之下的摄政王,他自然是羡慕嫉妒恨了。”
舒音倒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也是新奇。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魏长语这种男主光环下的逆天存在,不招人嫉恨才怪了。
马车行至半路,尹思年被赶去了另一辆车回宫,舒音则去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