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罢,见你如此地可怜将你带回我的府中,也并不是什么问题,就当多养一个人罢了。”楚曦和见到跪在地上的瑞玉脸上如此坚定的面容,心中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为之动容地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毕竟想当初,自己虽然下场没有如今的瑞玉可怜,可终究心底里的那番难以言明的滋味还是颇为相同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相互为难呢?
瑞玉听到了楚曦和同意的话语,便立即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但是心底里还是涌出了几分感激之情。
自从父亲走后,她一个人独自出来,从来无忧无虑的她却开始被生活所迫,日日艰难地维持生计,说得难听点,就是吃了这
一顿,恐怕下一顿到了何时才能吃到她自己也不知道。
再者,父亲突如其来的病逝更是让她一个人措手不及,也才知道家里的积蓄也剩不到几个钱了,根本不够埋葬父亲。
她本想找那几个平日里受过父亲恩惠的亲戚们借点钱,好让父亲早日下葬,安心入睡,却不曾想到这些亲戚们一改往日,个个变了脸面,还未等她走到门口,就早早地将门给关上,拒之门外。
更有甚者,借钱可以,但让她把家中最后的家产:一座房子还有几亩田地,全都纳入他们的名下
那时她用钱紧急,再加上年幼不懂事,没成多想只好答应,最后合同签了,房子和田地归了他们,可是当初说好的借钱却没了消息。
当她一个一个寻到家门时,却不曾想那些吸血鬼亲戚们一个个翻脸不认人,还说根本没有这件事,房子和土地本就是他们的,只不过是借给了她的父亲,没想到还被反咬一口。不仅如此,他们还拿出了一份子虚鸟有的
证明,从此她的名声变得一片狼藉,无人替她伸冤。
她只好一个人来到县城,卖身葬父。
本以为随便嫁个人家,能埋葬父亲便好,然后老老实实地给别人相夫教子,这一生就只能这么过去了,不过老天眷顾,竟然让她遇上了楚曦和。
“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思,瑞玉别无他物,只能叩首以感大人之恩。”说完,瑞玉作揖往地上重重地叩了三个头。
楚曦和看着瑞玉这般举动,没有任何的反
应,既然要谢她便不阻止,不过但愿她这
一时心软不会给她整出什么大漏洞便好。随后,楚曦和见时候不早,且出来游玩了一会倒也有些疲惫了,便命人将马车带过来,带上瑞玉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回到府中,楚曦和便将瑞王交给了府中管事的王妈,让王妈将人带下去,教会王府之中的各种礼仪且分配事务。
自己也回到了房中,卸下身上的倦意,便早早就寝,沉沉地入睡了
后几日,因为秦望舒下令旨意的缘故,楚曦和反倒也是难得地清闲,但也无法离开京城游山玩水,倒是可惜了,城里这个时候的好去处也少得可怜,楚曦和也就看兴趣日日去听戏。皇宫中。
不远处的熏炉燃起了几缕清烟,气味清新宜人,秦望舒端坐在书桌前批改着近几日大臣们票奏上来的奏折。
批改完奏折后,秦望舒有些疲惫地按了按阳穴,思绪却不经意地飘远了。
听这几日监视楚曦和的暗卫回来禀报,据说这几日楚曦和都遭照她的旨意,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府中,就算出门也只不过是听戏罢了,并未与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
听到这个消息,秦望舒有些惊讶,但自然没有搞什么小动作是最好不过了,楚曦和倒也还真是一个聪明的人。
不过,如今楚曦和的事风头已过,暂且可以搁置到另外一边。
更让秦望舒欢喜的消息是,听闻近几日里,不仅是楚曦和,江川也常常去听戏,为那戏班子捧场了不少。
听到了这个消息,秦望舒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疑问前,到底这戏班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使得楚曦和和江川二人频频捧场,为何她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难道是她在这皇宫之中,待得太久,消息来源有些堵塞了?
也罢,如今手头上暂时也无事可做,去那戏院瞧一瞧也有何不可。
于是秦望舒便将站在门外的小邓子给唤了进来,询问道:“小邓子,朕想问你,最近几日什么好去处?譬如宫外的戏院什么的,朕一向知道你喜欢出宫,见闻听闻也不少,且快快道来。”
听到圣上如此问话,小邓子怎么敢不应下来,急忙“诺”了一声,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最近这段时间宫外的确沒有什么好景色可以赏,不过说到戏院,城里倒是有一家,生意红火极了,奴才听统许多达官贵人都纷纷去那里听戏,而且似乎就连江大人也没有例外。”
他知道一向皇上最关注的莫过于是江大人了,江大人去了哪里,皇上自然也有兴趣去那里。
“哦?”秦望舒颇有兴趣地一问。”竟然是这样,那这戏班子看起来颇有来头啊,你可知晓什么内情?”
“不错,皇上说的不错,这些戏子来头可大了,听说是从江南一带来的,听说他们的戏可是十分的好看,还被称为天下第一戏,此次他们来到了京城他们家戏院。”
“估计要来这里呆个三个月余久,所以达官贵人们趁着这个时候简历把去大戏院看一看天下第一戏的风采,如今正是火热的时候呢。”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出宫看看那天下第一戏的风采,看看到底配不配得上这个名字。”秦望舒笑着点了点头,心中的兴趣也更大了。
心里还抱着一些侥幸的心理,没准她这么一过去,也许就能偶遇到江川了,没准还能顺便聊上几句,哪怕一句也好。
这般小姑娘家的心思到底还是隐藏不住。
于是秦望舒太监小邓子一起乔装打扮走出了宫门,往那戏院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