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枯燥的会议终于落下帷幕,期间容时决议成立基金会,资助桐城几家贫困孤儿院,全票通过。
散会,容时拿起手机查看短信,有一条未查看的短信,打开一看是垃圾短信。
通话记录里也没有痕迹。
容时沉着脸就走,季特助赶紧跟上。
“先生,去哪儿?”季特助看了看行程表,排得很紧,问道。
工作狂的行程分分钟能让人犯密集恐惧症,能做到先生这份上的人,在桐城怕是不多。
“去视察子公司,我就不相信那群老匹夫私下里能有多干净。”容时似笑非笑眸色漆黑陡然一眯,笑意不达眼底,话锋突然一转,“听说市长竞选马上到了。”
桐城每三年竞选一次市长,可从没有人能稳稳当当在桐城工作三年,通常是走马观花。
最有意思的是,慕向楠要去竞选市长,并且身后有人。
季特助笑笑,将一个印着饕餮纹样的朱色锦盒递到容时面前,“是这样,没想到先生消息这么灵通。”
打开锦盒,那对色泽清透的耳坠泛着淡淡月华的晕色。之所以放进锦盒是因为月光石是不能和金属直接接触的。
月光石一旦和金属接触摩擦,不出两周接触面就会发黑。
这对耳坠会卖个好价钱,只因为它背后有一个引人入胜的爱情故事。
*
头痛欲裂,犹如宿醉,身下还一阵冰凉,温度不断溜走,慕小枫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冷战,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会变成冰棍。
不对,她现在在哪儿?
幽幽的冷香萦绕在鼻翼间,甚至有些呛。
慕小枫突然睁开眼,忽然间觉得鼻子有点痒,猛打了一个喷嚏。随后这喷嚏就像排队跳悬崖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再这样下去,慕小枫觉得肺都能从鼻孔里喷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皂色的帐幔上的花纹错落有致,随风轻轻摇曳。要不是有一盏蜡烛照明,她还以为这是剧组在拍戏,恐怖片那一种。
慕小枫打了个哆嗦,怪不得这么冷,阴冷的冷。
躺在雕花红木榻上,慕小枫不适地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转动发出一声喀嚓声,剧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这才悲催地发现,她落枕了!
真疼,就像被谁打了一拳似的。
这枕头完全是一块玉石,这么硬她是怎么睡过来的啊?
从医学角度讲,古代枕头尽管躺着不是很舒服,但垫上这个硬枕头后,颈椎会愈加前驱,这么的前驱,对于颈椎病是有好处的。
突然想到什么,慕小枫懊恼地捶床,感情她是头枕着脖子架空睡到现在的,怪不得会落枕。
掀开锦被却发现床边撒满乌漆墨黑的散花,在洁白的床单上透着一种诡异而神秘的美。慕小枫心里一咯噔,拿起一片轻嗅,浓郁的花香扑鼻,是蔷薇花。
其实蔷薇花的味道和玫瑰花的味道还是很相似的,但蔷薇花的香味更浓郁。
走下床,慕小枫揉着酸疼的脖子站了起来,环视四周。
琼罗玉帐,雕梁画栋,这完全是一间古典的中式屋子。
一道略带嘶哑的声音蓦然响起,“总算醒了,我的小可爱。”
慕小枫捂着脑袋后退几步,要不是这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她差点就怀疑自己穿越了。
“你……”慕小枫张张嘴,嗓子处一阵干燥,声带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她该不会是哑了吧?!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按住慕小枫的唇瓣,突然凑的更近,“嘘,这么美丽的尤物,千万不要发出不美好的声音。”
余光中慕小枫突然发现他手上拿着些什么东西,心想这个疯男人把她带到这里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