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迷幻色后台的卫生间,一片混乱。
染着红发的男人低声下气地说:“强哥,她就在这里头躲着呢。”
强哥一向喜欢玩烈女,这姑娘怕是凶多吉少。
挺着啤酒肚的猥琐男人脖子挂着的链子金光闪闪,十分抢眼,扭了几下门上的把手,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不满地骂骂咧咧了几句:“他娘的,小女表子竟然锁门了,老子偏不信邪。来人,给老子狠狠踹门!”
门外,几个男人卯足了劲踹门,“嘭嘭嘭”剧烈的踹门声响起,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杜蘅芜堪堪扶住摇摇欲坠的厕所门,脸色煞白,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印象里,她从没有的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想要找她的茬儿?可偏偏她的手机给慕小枫打完电话以后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就算想找景似哥帮忙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厕所门是松木做的,质软,不能承受太重的重量,杜蘅芜没想到迷幻色酒吧前台那么富丽堂皇,后台卫生间的门用的木材这么劣质,门上边角甚至长了一些惨绿色的苔藓,隐约能闻到一股特别刺鼻的潮湿味。
劣质的木材制品质量差,更容易被侵蚀,也更容易起翘开裂,使用的寿命相对而言就比较短。
杜蘅芜喝了很多酒,走路都晃晃悠悠,唯一想到的藏身之处就是在卫生间。
上辈子可能和这个门有仇,这次还真是害惨了她。
只听一声巨响,门被踹开。
杜蘅芜摔倒在地,酒精的作用下她半眯着眼,恍恍惚惚看见一副恶心的嘴脸朝着自己靠近,双手挥舞着想要抓着点什么,本能大声喊着救命,无论怎么喊在空荡的隔间里只能听见自己冰冷的回音。
挺着啤酒肚的猥琐男人扯住杜蘅芜及腰长发,上前大力甩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开口:“臭女表子,还真以为喊救命就能招来人了?来人,把她给老子绑了!”
后面几个膘肥力壮作花衬衫打扮的男人顺势而上,架住杜蘅芜摇摇欲坠的身体,其中一人解下皮带把她的双手捆住,挣扎无果。
杜蘅芜头皮被扯得一阵发疼,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感袭遍全身让她酒醒了几分,冷笑:“是谁派你来的?”
挺着啤酒肚的猥琐男人捏起杜蘅芜的下巴,“景二少已经把你卖给我抵债了,你最好老实点。”
景二少那三个字狠狠地揪住了杜蘅芜的心,一时间仿佛无法呼吸。与她,景聿这个名字是一把裹着冰刀的利刃,冷色的灯光刚好打在杜蘅芜的脸上,她的脸色晦暗不明。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从没听说过他欠过什么债。”杜蘅芜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空洞,这空洞了无生机,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稍不留神就被会吸进去,“你又是什么东西?”
景聿从来不在外欠债,即使欠了,景似哥也会摆平。她真想知道,究竟欠了什么债要用她抵债,还是说,景聿再也容不下她了吗?
闻言,强哥瞬间暴跳如雷,怒火在胸中翻腾,啤酒肚跟怀胎似的随之一抖,左右各打了一个耳光才算完,摸了一把杜蘅芜洁白修长的大腿,笑得邪恶:“长得一般,没想到脾气这么烈,老子喜欢。”
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一个酒瓶抛下优美的抛物线摔在强哥油得发亮的光头上,顿时玻璃渣子随着碎裂的声音四下崩开,而强哥的头上划出一到口子,血流不止。
众小弟一惊,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把强哥打晕了过去?!
随后又丢来了一个酒瓶,强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砸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