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冬雪飘飘,万里无云。桐城的天气依旧冷得不讲道理,被窝里和被窝外的温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铜雀台VIP包间,暖气融融,一桌人张罗着一起打牌,三缺一,夜战来了容时就不打了。
只剩傅熙阳和巫山大眼瞪小眼,最后和夜战带来一伙人闹闹腾腾地打牌。
连输3盘,巫山把牌一丢,扶额,心塞地说道:“看看看,每次都这几个破牌,能赢就见鬼了。要命,老子的血汗钱都掉这里边了。”
傅熙阳这人一向有话直说,看着巫山那几张牌一个比一个差,笑道:“那是因为你打牌从来不动脑子,再这么玩下去,估计你待会儿只剩一条内裤。”
扫了一眼正和夜战谈话的容时,巫山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傅熙阳你可闭嘴吧,容时都没说什么呢,你瞎扯个什么劲。”
傅熙阳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人家都是要扯证的人了,闲的说你?”
“扯!证!”巫山瞪大眼睛,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容时这么臭的脾气怎么可以先脱单?
那云雨怎么办?等他结了婚,云雨和云朵还要继续以那种尴尬的身份住在容家吗?
上流社会人多嘴杂,纵使容家地位摆在那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会被非议。
真皮沙发上,烟雾缭绕,长腿交叠。
夜战指间夹了根烟,稍稍顿了顿,说:“我听说,慕向楠暗地里搞小动作。”
容时薄唇抿紧,微微眯起危险的黑眸,犹如深不见底的窟窿,慵懒开口:“他玩够了左右逢源,也就只剩下挑破离间的把戏了。”
总务局扣押了慕向楠的一批货,至于是什么货且不论。
为夜战做事的人暗地里做了哪些勾当,依夜战的手段,杀人不见血。
现在,夜战的疑心再起,不得不防。
容时冷笑,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哦,这样啊。慕向楠那个家伙前几天还跟我示好,说什么要把女儿送给我。”夜战食指斜着擦烟身弹了弹烟灰,重新叼回嘴里,走到窗前,嘴角微勾,“老匹夫啊,什么都盘算好了,就等着上钩了。”
送女儿这种事恐怕也就只有慕向楠能做得出来,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抛弃,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瞳孔骤然一缩,容时没有接话,觉得喉咙有些热,拿了打火机将一支烟点燃。
直到夜战坐上黑色林肯,扬长而去。
容时鼻梁架着一副银边眼镜,站在门口吹着冷风,冷风拂过他冷峻的脸部线条,愈发立体深沉,那股火热感烟消云散。
话盘旋在心头,季特助最后还是决定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先生,跟在小……慕小姐身边的人回来说,她今天陪同萧贝壳相亲,遇见叶重锦,据说是她的大学学长。”
容时推了一下眼镜框,掐灭烟头,大拇指轻轻摩挲手腕上的表,慢条斯理地问:“聊得怎么样?”
看见自家先生这么淡定的一面,季特助尴尬地咳嗽一声:“好久不见,相谈甚欢。”
容时转身,往里走。
陪萧贝壳相亲?还和萧贝壳的相亲对象相谈甚欢。
这劲爆的消息,先生为什么面无表情地走了,走了,了。
不管新老职员,容氏年假放了十天,公司年假能放到容氏这种程度,职员们都能睡觉都能笑醒。
年后要准备的事多了去了,大家刚从新年里缓过劲来,又被周年庆的事冲昏了头脑。
慕小枫刚上十三楼,就听见两个人围在一起说悄悄话。
“你听说没?咱们公司空降一个设计总监。”
“啊,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