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相视一看,默契地没有说下面的话。
容时来F国本来就不是为了单纯地做任务,容谦的仇还没有报,他不揪出来那些躲在深处的人怎么对得起烟鬼的称号?
扫了一眼地上凌乱的医药箱,大抵猜到了慕小枫的想法,特战队队长抿嘴说道,“刚才那声爆炸整个F国首都的人都被惊动了,可见威力,烟鬼估计是受了内伤,军医先给他看看,得赶紧送医院检查检查才行。”
他们带过来的军医就着慕小枫带来的医药箱简单包扎了一下容时的手臂,想到容时腿上已经血迹斑斑,慕小枫担忧道:“有没有担架?我担心他走不了路。”
容时却向慕小枫摇了摇头,他不想麻烦大家。
“手脚麻利点,做个简易担架把烟鬼抬上。”特战队队长拧眉厉吩咐下去。
“是!”队员们立即执行命令。
这话一出,慕小枫才知道特战队每一个人都不是铮铮铁骨居高临下之人,他们每一个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人。
在军医暂时的处理下,最后特战队队员们一起将容时放置到简易担架上,送去了医院,慕小枫一路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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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时的病房出来的安烛先,在门外顿住足了很久,直至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抽完了,掐了烟蒂后,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上,特战队队长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雨,负手而立,“风筝的事就不该让烟鬼插手,这事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风筝是容谦的代号。
这个名字一听就很霸气。首先风筝飞得高飞得远,其次风筝都很漂亮,从字面意思上来看是一个高大上的存在。同时,风筝语带双关,意思是命悬一线,如果牵着风筝的线断了,风筝就没了。
可当年那一场,线在,风筝却没了。
“也许吧,但烟鬼从军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因为风筝……”安烛先欲言又止。
气氛被F国突如其来的这场大雨衬得更加的沉闷而紧张,特战队队长沉闷着一张脸,没说话。
两个人之间面面相觑。
他们也清楚,只要容时不想说的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开口说出来。只是所有谜团都因兰斯洛特而起,却又在他身上神秘消失了。
半响沉默后,走廊已然没有那两个身影。
医院这边他不大方便多露面,而且特战队的情况想必兰斯洛特那家伙已经知道了,给慕小枫打了声招呼,特战队全身撤退。
透过重症病房门上的一块玻璃,慕小枫看到容时睁眼没多久就再次入睡了,看起来特别疲惫的模样。二次验证容时没有大碍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去之前落脚的国际酒店。
刷了房卡,门“嗤”的一声打开了。慕小枫发现行李箱还在,仔细想想,兰斯洛特现在焦头烂额地忙着调查宴会厅爆炸事件,怎么会有心思派人把行李箱取走。
那个行李箱慕小枫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里面琳琅满目地装着金条,往里翻看还有几个合同和照片。
翻开照相册,几张直入眼帘的老照片仿佛在告诉慕小枫那个年代所发生的故事,而故事的主人翁就是照片里的女主人。
照片泛黄看着有些年代了,微微有些划痕。第一张照片上面有对年轻的夫妻,男人有些神似前任幕僚大人得利,完全没有做幕僚时候的意气风发,反而带着一股空有的志气。那女人倒不大像纳莎夫人,长相偏勾人。他们腿上抱着一个秀气的小男孩,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照片背面使用F国语言写着——兰斯洛特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