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这么强撑下去绝对会有事,慕小枫找了好久才从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医药箱,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消炎药和纱布。
不顾容时冷沉下来的脸色,慕小枫扯开他的衣服,眼睛再也移不开。
“嘶……不知轻重的女人。”容时闷哼一声,那语气在即将爆炸的边缘来回试探。
伤口肿是正常的,不过容时这样肿得厉害就不太好了。
清水是肯定不行的的,毕竟里面有细菌,止血后用酒精或者生理盐水,再用纱布包扎,实在没有条件就用干净的化妆棉沾烧开的温水擦拭处理,再贴一点创可贴。
当前要做的是止血。
医药箱这点纱布还不够捆住容时一只手臂的,慕小枫当机立断,从星空礼服上撕下一块纱布来。
绑在容时受伤流血的那个胳膊上,压迫止血还挺好用。
“先生,我这是为了救你这条命。”慕小枫手下不停,缠了一圈又一圈,“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你不说我也没必要刨根问底。”
人情世故,眼力劲儿大量用于普遍事件中,识趣才是聪明人该做的。
常言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同样,问的越多死都不知道什么死法,不管问的什么。
总觉得今夜的容时和平时不一样,他受了伤强大的忍耐力,他爬到底层跳进她房间的窗户,这些都是常人无法做到的事。
“慕小枫,不许说出去。”
“说什么?”
“今晚的事,多说一个字年终奖的名额没你份。”
“容总,我绝不会说出去半句的。”
给容时包扎完,慕小枫躺在大床上,没有了睡意。
房间里那股异香让她辗转反侧,身体不再发热,手臂上的伤口也不再疼了,而是有些躁动,有点……想男人。
她被这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感到羞耻至极,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星半点儿的声响。
容时闻到那股味道,眼皮一跳,他曾经可是对经过职业训练的燕子都不为所动,怎么可能对这点迷魂香所迷惑……
对于生理需求,洗个冷水澡就好了,从未如此迫切地想做一件事。
他向慕小枫走去,最后一丝理智被吞噬在袅袅熏香中……
明媚奋不顾身挡在夜战身前的那一刹那,她不知道那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为了私心,但那颗子弹已经挡住了,不是吗?
夜战疯了一样,紧紧抱住明媚,仿佛那样才能给予她温暖,他的语气充满了祈求又像是命令,“明媚,明媚,你不许睡……”
李诞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个场面,饶是他见惯生死,也没见过少主这么撕心裂肺的一面。
这些年明里暗里刺杀少主的人不在少数,来的最多的,是少主的亲大哥。
混黑的,兄弟情义最廉价。
少主活得一直很压抑,直到明小姐出现在他的视线,他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学会做饭,学会笑,甚至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
但他骨子里还是阴沉极致的性格,明小姐人如其名,就像碎金色的阳光,天一黑就不见了。
“来人,给我上!”随着李诞一声令下,手下人个个掏出枪一涌而至,加入混战。
夜战视若无睹般抱起明媚就往外走,李诞紧跟其后,道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少主不能再有危险了。
李诞一路飙车,闯了好几个红灯才赶到桐城最好的医院。
明媚被送进手术室,伤在左胸,子弹必须取出来,虽然没有危及没有生命危险,主治医师还是手抖了一下。
这场手术就跟上战场差不多了,门外那个家属也太凶了。
夜战守在门口,来回踱步。
李诞知道,少主从不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这一次,是显而易见的慌张。
自十二年前死里逃生后,少主的性格变得阴戾,行事张扬果断,不止一次遭到暗算,最令人寒心的莫过于大公子的明枪暗箭,不过那些人早就被解决了。
夜战像想到什么一样,“李诞,容时呢?”
“自从散了包厢,就不知道他的去向了。”李诞一愣,少主没有因为明小姐而方寸大乱,或许是件好事,他抬脚,“我这去查。”
夜战:“找几个人守着明媚,我跟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