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还在继续,但容时已经无心留下,他找了个理由在温老爷子那里搪塞过去,给季特助打了个电话。
零号特情送来的最新情报显示,牧尘就在桐城,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容时冰凉的指尖抚上眼眸,这次任务结束后,他想退了。
“先生,之前你不该开车的。”季特助低声道,黯淡的眸子看向打开车门的容时。
就算先生有私事,也不该亲自开车,那也太危险了。
容时关上车门,缓缓道:“没事,开车吧。”
季特助没有再多言,至于开车去哪儿也不必多问,先生想说的时候就会说的,随后脚踩油门绝尘而去。
“先生,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和小枫真的就……”季特助稍顿了一会儿,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视察着容时的情绪。
“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容时双手交叉搭在腿上靠在椅背,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老季,看来还是工作量太少啊,你的手未免伸得也太长了。”
季特助心口一紧,突然幽怨着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家作威作福的先生,工作量还不够多吗?
他总感觉自己被榨干了,连葡萄干的水分都比他多……
他一个小小的特助都把总裁的活儿干了,不仅没有升职加薪还没有来自老板的慰问。
这也就算了,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给总裁大人当司机,这还有天理吗!
先生真是利用了一切可利用的资源,精明、狡诈、臭不要脸!!!
他到底是当时在家里做了什么孽才被赶来这里当牛做马?
现在连个八卦的热度都不让他蹭,大概是混的最差了的特助吧。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足矣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紧接着,砰的一声,是车子和车子相撞的声音。一个急刹车把季特助的思绪拉回现实,前面有一辆车已经跟他们撞上了。
季特助条件性反射地看向在后座稳坐如泰山的容时,但这位的脸色有些不太妙啊。
“先生,你没事吧?要不我下去看看?”
“速战速决。”容时拧住修长入鬓的剑眉,“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
话音刚落,对面的车上就下来了四个人,粗壮的手臂上赫然纹着饕餮,容时暗叫不妙,迅速地在车里摸到了一把、手枪,上了膛。
那些是夜家的人,牧尘也会不会在其中?
容时眼眸陡然一眯,说曹操曹操就到,牧尘还是主动挑破桐城这片难得风平浪静的表面。
“容时,我落到这个境地,还真是拜你所赐。”牧尘脸上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今天我也不想提那些事,你就告诉我云雨母子究竟被你藏在哪里了。”
“你觉得,云雨现在想见你吗?云朵的出生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只不过是个强/奸犯而已,凭什么干涉她的生活?”容时幽幽道,语气提不上多狠,但分量很重。
这段容时打算尘封在往事的记忆终究还是被牧尘挑起,也是云雨不愿想起的不堪。
三个反问一下子问住了牧尘,他眼中微微有些呆滞,但很快恢复了往常的狠厉,扬声道:“就凭我是云朵的亲生父亲,再怎么样你都不能阻止我见一见自己的亲生女儿!”
容时冷笑,“老季,别管这个疯子,我们走。”
牧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容时:“容时,你也别太狂妄,桐城的老大是谁还不一定呢!”
季特助暗叫不好,当街拿枪,这人才是真的狂妄吧!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出了这种事,怕是不能完好无缺地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