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枫喝的雪碧差点悉数喷出来,是变相说她丑吗?
不过,这次上妆下手真的太重了吗?也是,脸上涂了好几层粉,腮红比花儿还红,的确不太符合常人的审美。
慕小枫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
看来身边的女人就是一个男人的脸面啊,这下好了,容时没脸了。
容时眯了眯眼睛,叠起两条修长的腿,掸了掸烟灰,“女人长得还是不要太过招蜂引蝶的好,你说呢?刘总。”
刘总点头哈腰地冲着容时说道:“是是是,是我多嘴,容总多包涵,多包涵,我自罚十杯。”
“喝酒多没意思。”容时嘴唇微勾,捏着还在燃烧的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抬起幽深的眸子,“我听说刘总有个小爱好,但嗑药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刘总手下的动作一顿,发福的身体微微颤抖,赶紧把面前堆得老高的筹码统统往容时的方向推了推,低声道:“容总想要我做什么?”
“哪能强人所难,我也不缺钱,就是最近心情不好。””容时静静地抽完一支烟,扔掉,起身,擦得锃亮的皮鞋踩上去碾熄。
刚才容时没有参与他们打牌,这下动了动嘴皮子就能有这么多钱,慕小枫差点咬到舌头。
刘总不太明白容时的意思,“请容总明示。”
“我也没打牌,无功不受禄,这些筹码刘总还是收回去。我的女人还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这一点我希望刘总你能明确地了解。”容时朝牌桌指了指,“这次算我一个。”
刘总这次明白了,敢情容时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刚才也怪他一时嘴快。
慕小枫听到容时说的后半句,大脑一直处于待机状态,因着腮红完全看不出来她脸红的征兆。
容时怎么可以这么霸气侧漏?不愧是她的男人。
刘总朝荷官递了个眼色,荷官是个会来事的,赶紧发牌,加上容时,牌桌上几个人有些玩不开,因为看到刘总对容时毕恭毕敬的态度,也不敢得罪。
门外忽然传来了动静,门推开,夜战李诞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这么热闹,大家可别扫了兴。”夜战打着官腔让牌桌上那几个人不用站起身。
容时没有因为夜战的到来变得委曲求全,很多人都知道桐城最有权势的人不需要这一套,但夜战更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狠角色。
慕小枫能感受到容时在桌下紧握着自己的手透出的安全感,这事还是怪她,不警惕。
她要当好容时的妻子,不拖后腿,那就得在脑袋上长出一根避雷针来,能时刻把危险往自己身上揽,不让容时出一点岔子。
“既然大家都挺开心的,那么接下来就该让我开心开心了。”夜战拍了拍手掌,一行黑衣保镖手里持枪鱼贯而入。
慕小枫眉梢动了动,以往前的流程,这次不会要见红吧?
很多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夜战这态度转换得也太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暴脾气站起身来,指着夜战,怒道:“夜战,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容时戴着手套的手自顾自拿起瓷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红色的液体飞扬,像散落的蒲公英一股脑儿溅开,暴脾气的男人应声而倒,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么个道理。
夜战眉眼间透露出几分嗜血,那一枪就是他亲自动手的。
慕小枫吞咽了一下口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这枪该不会是消音手枪吧?紧接着眼睛就被一双温热而熟悉的手掌遮挡住,“别看。”
再后来,断断续续传来几个男人最后的惨叫声,慕小枫在容时的保护下没看到你太过血腥的场面,那些尸体也被处理掉了。
现在,慕小枫很担心夜战会对容时做出什么事来。
夜战接过李诞递过来的手帕擦拭,转念说道:“或许是你命不该绝,容时,你走吧。”
容时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两袖清风,大步往外走,慕小枫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