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皮肉,肯定是很疼的。
看着容时失血过多导致的脸色微微泛着些苍白,慕小枫几乎将心疼写在脸上。
容时携斜倚靠在秋千旁边的花架上,颀长精瘦的身材格外出众,任由夜风吹起额前凌乱的发丝,优雅到无可挑剔。
慕小枫正急得团团转,根本没心思欣赏这么令人鼻血喷张的画面。
容时握住慕小枫两只乱成一锅粥的手,漆黑幽深的眼眸里顿时笑意更浓,“这边不方便。”
缱绻间带着一丝温存。
这里人多眼杂,的确不太方便看伤,那就换个地方。
慕小枫点了点头,余光不时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容时手中夹着一支烟,薄唇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慵懒的笑意。那支烟就在他的指尖捻来捻去,整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
周身的气场稍微松懈,凉薄的眼眸却难得透出一丝疲惫。
慕小枫小心翼翼地扶着容时,恨不得数一数地上的草坪有多少根草,活像一只戒备心极强的野猫。
容时跟着慕小枫步伐,勾魂夺魄的眼底暗藏一抹赞许,似乎这样的慕小枫更有一种令人折服的魅力。
因为,她是为了他。
从军十年,他知道被人关心的感觉很温暖,只是这种感觉好久没有出现过了。
一人一枪守一城,他们说,狙击手是最孤单的。
一手拍掉容时指尖的那支尚未点燃的烟,慕小枫没好气地说道:“抽烟对身体没好处。”
说完,慕小枫腹诽自己是个多管闲事的女人,越来越像管家婆了。
容时耸了耸肩,“我可没抽。”
慕小枫:“……”
换的地方条件也不是那么好,是在季特助开来的那辆车里,停考在路边不是那么显眼。
这次的车看起来依然有容时的风格,低调又收敛。
后来,慕小枫才知道那辆车是迈巴赫,她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这辆车成了容时的专用座驾。
“太太,你怎么和先生中途返回了?”季特助颇为疑惑地开口,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季特助正要下车,就看见慕小枫和容时的身影逐渐靠近,车钥匙只好搁浅一边。
慕小枫不知道季特助知不知道容时受伤这件事,胡诌了一句:“没什么,季特助,你是不是要出去啊?那你去吧,我和容时要单独待会儿。”
此话一出,车内的两个男人的呼吸一滞,尤其是季特助。
就、就这样?难道是面对美色难以自拔,小枫叶把持不住,要强扑?
这句话真的很让人多想,季特助猛然和容时对视,天大地大都不如自家先生的面子大,他赶紧回道:“正好我要出去透透气,先生太太,你们聊。”
下了车,走远后,季特助隐约还能感到胸口那颗扑通扑通的心脏要跳出来溜达一圈,见见世面。
跟先生工作真的是太考验心理承受能力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把容时安置好,慕小枫就走到后备箱扒拉了几下,找到了医药箱,正好箱子里有云南白药。
慕小枫上车的时候,容时已经自行脱完上衣,那画面太美,慕小枫没敢看。
小心地将染血的绷带拆开,容时一声没吭,慕小枫光是看着就觉得钻心的疼。
可偏偏,容时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最多一声闷哼,两片薄唇间就是喊不出疼来。
拿了一根棉签,慕小枫低头给容时用碘伏擦拭消了毒,然后上了撒上厚厚一层的云南白药粉末,最后熟练地拿纱布围着容时的胸膛缠绕,绷紧。
还好容时出血不多,不然慕小枫真的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