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慕小枫纤细的腰身搂得更紧了。
紧到要把她融到身体里去,无法呼吸。
“容时,你放我下来。”慕小枫靠在容时肩头,贴近耳边轻轻说道。
眼见着容时没有撒手的意思,慕小枫感觉,腰快断了,再努力一把可以扭成一股麻花。
一点也不夸张,慕小枫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以前慕小枫贪恋容时怀里的温暖,现在慕小枫悄悄提了提裙摆,调整了一个姿势,直接从容时的怀抱里跳了下来。
怀里突然一空,紧接着看见原本被他圈在怀里的慕小枫跟个疯兔子似的跑了。
容时眸中沉了几分,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感。
原以为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殆尽,没想到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郁闷。
许多年后,容时捂到了一个道理,抱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心不甘情不愿,人生没有意义。
当然,这个道理是需要时间去琢磨的。
“老板娘,你的意思是……”刑风还没说完,容时就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老板娘独倚檀木椅,神色含笑,并不答话。她手里执着一把描金象牙白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扇面上的刺绣跟着一晃一晃的。
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看清扇面上的刺绣图案,容时眼中流露出捉摸不定的沉潋,如寒星般闪烁着冷光。
是敌是友,现在已经清楚了。
救他的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丝毫露不出马脚。这样的人,真是能够轻易地挑起人的好奇心。
不知不觉,慕小枫痴了。
这时候看老板娘,真的没有外界所说的暴脾气,反而自有一番古典美人清雅高华的气质。
在古代,就是大家闺秀。
而且她身上的檀香味很熟悉,很容易让人放下一身戒备,仔细地嗅探这香气背后的秘密。
容时拉着慕小枫的手,径直走出门外。
“一路走好。”老板娘放下团扇,独饮一杯桂花酿,望着杯中的倒影,她又想到了一些往事。
快乐的,伤心的,不堪回首的,一念之间全都想了个干净。
也罢,往事如烟,浮生长恨,她早就该放手了。
现在的她应该为自己的儿子谋得一席之地了。
刑风摘下脸上的面具,恭谨道:“老板娘,温婉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眼下重锦少爷在夜莫循身边已经失去了信任。”
夜重锦在夜氏家族的处境,众人皆知,也是,一个私生子能有什么好待遇?
要不是夜莫循招惹了那么多烂桃花,夜重锦也不会是私生子。
刑风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信任?你以为他会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儿子?”老板娘嘴角轻扯一个嘲讽的弧度,攥紧了双手,鲜艳的指甲犹如一把利刃深深扎进掌心。
陷入皮肉的痛楚远不及她遭受过的一切,欧阳如昕,我会让你知道,你的儿子远不及我的儿子。
刑风迟疑了一下,继而开口说道:“最初夜莫循对重锦少爷很好,很多生意都让重锦少爷经手。是欧阳如昕的插手让那最后一丝好感消之殆尽。”
老板娘冷哼一声,“不就是仗着娘家的权势才这么嚣张?竟然还妄想着让夜老大那个草包上位,简直可笑!”
十年前废了欧阳如昕一双腿,倒是把她的狐狸尾巴逼出来了。
“刑风,这次夜氏家宴,务必事成,否则,你的自由就别再提了。”
刑风神色未变,只是眉宇间皱了皱,全部的情绪化作一声叹息从唇边溢出。
自由?他从没有肖想过,留在她身边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