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胡闹下来,洛寒生愤恨的揉了揉自己老腰。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师尊确实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样子,自己腰疼的都快直不起来了。
凌栀见他在床榻上不安分的滚着,叹了口气把人揽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温凉,夹杂着灵力的温润一下又一下的给洛寒生揉着腰。
力度刚刚好,让洛寒生舒舒服服趴在哪里给他揉,揉的他哼哼唧唧的宛如一只被顺毛顺舒服正打着呼噜的猫。
凌栀笑道:“你这都是自找的,可怪不得我。”
“呵,可师尊那样子,可不是清心寡欲跟和尚一下。”洛寒生撑着下巴就着昏黄的烛火,打量着他的小师尊道:“那模样,可是要把我拆吃入腹才好。”
本就生的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此时的昏暗的烛火,带着爱昧的麝香味。一下子勾的凌栀晃了神。手上停了按摩的动作,吧唧一下——揪了把洛寒生脸。
着小东西,平日里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到他这里,半分寒冷不见,倒是快把他暖的心痒痒的?
洛寒生挣扎了一下,结果牵扯到了后腰,哀嚎了一嗓子:“哎呦喂——,师尊你干嘛哇。”
“于事,咳,就是看看这脸为何变得这么快。”凌栀笑了笑,继续给揉着腰:“从前对为师也好,对你那些师叔师伯,师弟师妹也好。无一不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怎么,自从呃……跟了我,怎么这么甜腻起来?”
凌栀一时词穷,到底是说“跟我在一起后”还是“做了我的人”呢?反正听的都粗俗不堪,入不了他凌凤之的眼。
乘坐起来,头靠在凌栀的胸口,洛寒生闷闷的说道:“曾经以为,以为世间极苦,就算是笑了,亦或是对让人柔和几分也换不来什么。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一时间改不了了。”
他小时候被苏卿卿扔在无妄镇,虽说一路都有人看着。可终归只是让他不死,添衣加食是没有的,四处捡垃圾从狗嘴里夺食,被拉帮结派的流浪儿大,被路人踹。这一切的一切对他而言就是个无尽的折磨,知道那先烟花三月,他遇见了凌栀。
“不过,对凤之,你。我倒是能改一改。”洛寒生笑了笑,眼底似乎有些星光闪烁。
啪——
凌栀拍了一把圆润某处一巴掌,笑骂到:“小狐狸精,正事都被你弄忘了。现在倒好,你身上的玄凤味道又重了几分,回去还不让,夜圭给你抓个正着?”
受了一巴掌,洛寒生脸颊绯红倒是从来没被人打过哪里,红着脸说道:“凤之你!我都说了,自有应对之法,我身上的玄凤味道越足,他们倒是越开心。”
所以他今日,才故意撩拨,翻窗爬床,流畅顺利。
凌栀挑了挑眉:“那你是故意来为师的房间,自己找肏?”
洛寒生听出来危险味道,激灵的爬了起来:“时,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边说还边找着衣服往头顶上套。凌栀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一时觉得好笑道:“你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是个洪水猛兽,不知分寸的。来再休息一下,刚刚还喊疼的。”
说着伸手就去捞,洛寒生躲了开,反手过来握住他的手道:“凤之别闹,我真该回去了。”
脸轻轻的蹭了蹭他的手,贴着脸柔声说道:“我很想你,可现在不是时候。明日的拍卖会,你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好了。”
凌栀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笑道:“然后呢?还是让你拍下东皇钟?”
“当然,怎么能花无妄山的钱财。”洛寒生挑了挑眉笑的一脸奸诈“夜圭志在必得东西,就让他暂时先拥有一次,也不是不行。”
回了自己房间,已是深夜,洛寒生揉了揉酸痛腰,笑着叹息着,师尊真是越来越凶了。
怦怦——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洛寒生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何人?”
门外那人,声音柔柔的说道:“沈公子,是我。陈桉。”
见状洛寒生才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一身麝香味道,不论是手底下那个人看到这幅模样,都是不好的。
“进来吧。”拨了拨燃烧的烛火,让他烧的更加旺了起来。
苏卿卿怕瞑亦榇起了异心,把他一人留在暝城,让陈桉跟在洛寒生的身边有个牵制。可她不知,这倒是真的入了瞑亦榇的心,如今暝城风云暗涌他怕能力不够护不住陈桉,反而跟在洛寒生身边倒是十分安心。
毕竟,凌栀也好,无妄山的人也好,都不可能再对洛寒生出手。
毕竟,人家可是师尊的小娇妻。
“有什么事。”对待旁人洛寒生提不起半分兴趣,懒懒散散的撑着下巴看着眼前微亮的烛火。
陈桉也是过来人,见洛寒生脸上春色未消,眼睛水灵灵的泛着光,身上麝香味浓郁的不像话。眉头皱了皱说道:“沈公子……你…”
“嗯。”洛寒生点了点头“我去找他了。”
陈桉眼中满是担忧,坐了下来盯着洛寒生的双眼说道:“公子想好了,这条路凶险万分,一旦有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世人的话语,能把你们脊梁骨给戳断。”
洛寒生抬了抬眼,神色冷冷的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他一字一句说的极其肯定:“我不想,哪怕那个人是我。我也不想顶着别人的名字跟他在一起。”
师尊是他的,是他洛寒生的。
纵使沈晗笙一片好心,用自己的命去赎罪,去成全他跟凌栀。可他不想,他不愿意用着别人的身份跟他的师尊在一起。只能如此,设下这一盘大棋。
以天下人为子,下这一局,定乾坤。
“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半夜造访不像是陈家人的礼仪。
陈桉顿了顿开口道:“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可能,明天拍卖会上的东皇钟而非完整的东皇钟。还有,下三门1/3的财物,都已经准备好。你这样等于在掏空他们的内需。”
“不好么?”洛寒生挑了挑眉“左右不过是写见不得人的钱财,哪来用一用也没什么不妥。”
陈桉砸砸嘴:“公子也太狠了,1/3的钱财都被你讨了过来。你是没见到那些个长老的神色,肉疼啊。”
1/3的全部家当,在陈桉眼里这些钱用来买个长安城怕都不是个问题。可他全用来买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东皇钟的钟!?
“那明日,公子要一口气拿下来?”陈桉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张纸“那可不会被苏卿卿他们怀疑起来?”
洛寒生接过纸,是写了财物的单子:“会又怎么样?再说了,我又不傻,有师尊在有人帮你答腔。明日你亲自去一趟,越高越好。”
陈桉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末了洛寒生说道:“对了,你刚才说而非完整的东皇钟,此话何意?”
难不成这钟还是一分为二不成?
“少了里面一个机关,是个哑炮。”陈桉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记得洗洗澡。”
一身的味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承了欢。
洛寒生老脸一红,轻咳一声,起身送客。待陈桉走到门口时,欲言又止的看了一脸脸颊微红洛寒生。
“那东西,留在体内。。。怕是。。不好。。”
洛寒生:………
第二日清晨——
洛寒生是被一阵吵闹弄醒的,昨晚被欺负惨了,又跟陈桉扯了半天,洗了澡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死过去。
大梦一场,起来时全身都快散架了。洛寒生本想自己爬起来穿好衣裳,可又想到以“沈晗笙”的性格哪里会自己主动爬起来,嘴抽了抽喊到:“来人。”
“人在这呢。”一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见那人洛寒生眼睛铮的一下亮了起来。
那人一身红衣,束着发冠,手里的青玉扇搁在下巴下,眼角含笑。眼底那抹妖艳的红,衬的他肌肤雪白,嘴角画着勾人的弧度。
洛寒生笑着说:“你怎么来了?”眼中的欣喜和话语中诧异,丝毫不加掩饰。两人现在最是需要避嫌,凌栀这样出现在他面前,实在太过于危险,胆大包天,却让人心生欢喜。
真是奇怪,明明看其他人他都不在意,唯独见了这个人,心乱的不像话。
凌栀把扇子搁在桌子上,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坐在床上:“这不,少爷要起床了就过来看一看么,我可不是什么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的。好歹要把你给照顾好咯,诺,上点药会好受点。”
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递给洛寒生。那瓶子小小的,味道是很好闻的花香,洛寒生挑了挑眉,不怀好意的盯着凌栀开口道:“怎么,昨日膏脂都不曾带的,怎么这药还要随身带着?”
“嘿!”凌栀嘴角一抽“谁天天带那这个东西,倒是你不学好什么东西都忘界里装!这是我自己配的,现做的,里面加了薄荷。清凉舒爽,省的你喊疼。”
端详着这个小瓶子,洛寒生道:“薄荷味?师尊真是,什么都要如此精致?”
“那可不?我凌凤之,要的就是最好的~”勾唇一笑,抬起洛寒生的下巴“比如,这徒弟我也要最好的。”
“师尊眼光真好~”洛寒生笑着奉承他“不如,师尊给弟子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