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十五两?!”
“叶、叶菡,你你抢钱呢?”
叶桂双眼一瞪,忍不住惊叫出声,那些站在坝子里的村民们,闻言也纷纷炸开了锅。
三块猪肉,叶菡要叶桂十五两银子,可不就是在抢钱嘛?
要知道,洪湖县的鲜猪肉才八十文一斤,叶桂提走的三块卤猪肉,差不多五斤,按照这个价格来算,也不过才四两银子。
叶菡却要叶桂赔十五两,整整翻了快四倍!
这不是抢钱是啥?
舆论开始偏向叶桂,叶桂的底气顿时变得足了一点,他鼓足勇气,对叶菡提出质疑:“是、是呀,叶菡,按照鲜肉的价格算,我最多赔你五两银子就够了……”
加上猪油的钱,十两绰绰有余。
“大伯也说了,那是鲜肉的价格。”
“您提走的,可是我用秘制卤水加工过的卤肉。”
“我这卤肉,如今在县城里,可是供不应求的抢手货,单独称一斤,便需要三两银子。”
“你提走的那三块卤猪肉,刚好六斤,我抹去三两,只要你赔我十五两,已是仁至义尽了。”
面对叶桂的讨价还价,叶菡也不恼,只慢条斯理的回道。
很显然,真要算账的话,叶菡的算法才是正确打开方式。
只是村里人不常在县城里活动,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叶菡这是真还是假。
可几乎所有人都明白,即便叶菡是在坐地起价,他叶桂想把今天这事儿抹过,就必须咬着牙把钱给了!
......
这个道理旁人都看的明白,叶桂怎会不知道?
虽然心在滴血,可为了送走叶菡这个活祖宗,他也只能打落血牙往肚里吞,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二十两递给了叶菡。
如此一来,他手里的积蓄,便只剩十两了。
叶晓雪的婚事,悬了!
刚幽幽转醒的叶晓雪,被这个认知又吓晕了过去。
这算什么,这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叶桂两口的债,叶菡算是清算过了,她掐指一算,便将矛头转到了下一家——三叔叶小天家。
叶小天瘫痪在床,也没有伙同大张氏一起刁难苏婉玉,可他老婆参与了,而且还出了不少的“力”呢!
苏婉玉脸上的抓伤掐痕,被撕碎的衣裙,胳膊上的咬伤,可都是小张氏的杰作。
都说小鬼难缠,所以叶菡决定,在找大张氏对峙之前,把她的儿子媳妇先收拾了,也就相当于斩断了她的左膀右臂。
届时,就大张氏两个老的,再加上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叶大强,叶菡对付起来也要轻松许多。
于是,一群人又随着叶菡,呼啦啦一大片,去了叶小天家中。
这一去,叶菡却扑了个空。
小张氏不在家,破旧的泥瓦房里,只有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一脸莫名的望着她。
“你,你是二哥的女儿,叶菡?”
昏暗潮湿的内室里,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男人,一脸惊疑的问道,声音嘶哑,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
他眉眼处与叶大才依稀有几分相似,叶菡想,这一位,必然就是她那位素未谋面的残疾人三叔了。
至于趴在床上,正自顾自玩耍的小豆丁,应该就是叶小天和小张氏的小儿子。
“是,三叔,我是叶菡。”
“三婶呢?怎么没见她人?我找她有点事情。”
叶菡没有欺负残疾人的不良嗜好,她这人向来恩缘分明。
欺负苏婉玉,拿走她家银子和卤猪肉的,是小张氏。
无论叶小天是不是知情者,看在他瘫痪在床的份儿上,叶菡也不会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