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白一时间有些沉默了,他没有想到,郦月会如此直白地他们关系表述出来。难道在她的眼中,这一切都是这么不值当的吗?已经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还是把自己当作外人。
“我知道主城的事情,是你在把控。所以开始我并没有想的插手,是因为我不想让刘英失望而已。他把你看做他的知心之交,推心置腹。可是你却在利用他的善良和正义,来对我进行批判!”郦月言辞犀利,丝毫不留情面,说道:“为了不让刘英为你的事情操心,我只能以方式那结束我们的僵局。”
“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主城的事情我做的毫无破绽,甚至看着他们皇族内部的争斗,这一次就好像真的一样!”原白看上去眼睛通红,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是那么复杂了。现在的他异常冷漠和平静,就好像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让他为之动容。
巷子里的风有些大了,吹得郦月的衣裳猎猎作响。她抬起头,看着眼前之人,说道:“不是我什么时候发现的,而是我当初拒绝了参与主城的纷争,就是为了留你一个情面。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在想收手都来不及了……”
“因为深渊生物的爆发……对吧?”原白苦笑一声低下了头,他自嘲地冷笑一声,说道:“虽然错漏百出,可是我还是和你走得越来越远了,对吧?”
“原白……”郦月轻轻唤了一声,语气中都带了一些挽留,说道:“刚才我对刘艳说的话,就是亲自问你。如果你想改变现状的话,任何时间都不会太晚。如果你只需要认错,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原谅你的人不是我,而是深渊里的百姓。”
“果然,后凌前辈说的对。他选你作为他的继承人,还真的有他的道理。”原白轻笑一声,有些嘲笑又有些讽刺。
郦月看着原白,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没有明白后凌前辈的用心吧?他对你一直寄予厚望,只是这一次你做的,确实有些过了。如果没有说错的话,没有我的出现,后凌前辈最终的人选,定然会是你。只是那是他最不理想的打算,你是深渊最后的保障,他不敢轻易拿你冒险。”
“对啊,所以我要压抑自己的情感,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就是同一个疯子一样,没一点自己的思想都没有,对吧?”原白说着,语气中满是倾诉和委屈。
看着这样的一个人突然间变了一番模样,举手投足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和无助,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在传达的痛苦,和被现实压迫的无奈。就好像溺水的人,连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住,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
“主城的风浪既然你一手挑起的,那么接下来的十多年,对你的寿命而言不算什么。我就惩罚你,十年之内不许离开主城,直到在哪里做过一百件意义深刻的好事。”郦月的惩罚虽然不太重,可是仔细回想起来,让一个自由惯了无拘无束的人,突然困在一个地方。心理的折磨,可远比身体上有好的多。
虽说郦月并不擅长攻心之计,可并不代表他没有做过任何谋算。能在凌老那么严苛的手下成长出来,又有谁能真正意义上是个废柴?郦月虽然也有短板,可是并不代表她所有的基础都差。绕是短板,在利用人心和审时度势相互合作的前提下,也可以发出惊人的力量。
“……”原白从之间的沉默中转换的过程,他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姑娘。是啊,上万年前能够发出迷人的光彩,时隔了这么久,她还是那么富有魅力。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却也刚强的让人心疼。如果上万年前的黑暗时代,她没有就此陨落的话。那么眼前的姑娘,是否还存在呢?他就这样看着郦月,沉默了很久。
站在巷子口的刘英,虽然没有一直看里面的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动作。可是,依照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恐怕进度不是那么理想。
刘英站在那里有些着急,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来缓解这样的局面。真当他准备走出去说几句的时候,全神贯注之时,并没有察觉到后面的人。肩膀上突然被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将手搭在上面,一个翻身准备和身后的人打斗起来。
“是我是我,别打了!宇龙,我跟着原白一起过来的。”宇龙连忙解释着,刘英也快速地收了手,脸色并不是很好。
宇龙虽然没有那么高强的武艺,可是也猜到了眼前人究竟是什么心思。他指了指巷子里的两个人,解释道:“你听我说,他们事情只能用自己来解决。如果你现在贸然出去插手,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得不偿失。一个在这里活了那么久的将军,人情达练。和另一个在修玄天赋上颇为变态,心思又怎么可能单纯?所以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完全没必要担心。”
“你也看到了,两个人虽然都很优秀。可是你不要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们都很重情,或许在这方面都有着同样的偏执,倔强地让人无法改变。”刘英虽然平日里不擅长和人交际,可不代表他看不出别人的心思。
宇龙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你自己看看,他两个人有谁是傻子?放着如此优秀的另一个人不作为搭档、朋友,伙伴,还反目成仇,从此不老死不相往来?是个人都不会做这样亏本的生意吧?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还不如赶紧去把这里的事情都处理掉,我们尽早上路。我可告诉你,主城里的事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