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并不觉得,好运可以降临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也不知道他哥所谓的摸底究竟在什么时候?而他们所面临的是即将要拍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们去做完善的计划,甚至没有办法去获取更多的信息。
“哦哦哦,还有还有!虽然我们有可能没那么幸运,可是地下拍卖行一般都很隐蔽,应该没几个人会认出我吧?”那人颇为欠揍的声音传出来,郦月只觉得自己的牙根都痒痒了。如果此刻没有铁笼的限制,她真想拍过去一巴掌,把他的脑壳敲开,看看究竟是什么构造!
几乎是咬着牙根,郦月恶狠狠的说道:“你看看现在的时时啊!谁在乎你认不认得出来?如果再不老实命都没了,你倒担心些有的没的……”
“那可说不定!毕竟小爷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是被传出去,我被抓来到地下拍卖行,要我.日后面子往哪儿搁?”那人明显较真了,郦月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靠在一旁的铁笼上静静地等待着。
好在距离并不遥远,马车过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郦月和那人两个大笼子再一次被魁梧大汉挪了下来,一点一点推进了地底。向上延伸的路走了很长时间,郦月虽然看不见具体的模样,可并不代表她对任何事情都一无所知。
“呦,这么快就送来了?我还以为需要的时间很长呢……”只听到外面突然一道颇为惊喜的声音传来,两个魁梧的手下抱拳行礼,说道:“这边催的急,管事的还是在发脾气呢,我们自然不敢耽搁。走的是最稳妥的路线,进来之前我们也确认过并没有尾随者。”
“行,把他们送到地方你们就下去吧。至于这两个货物,具体有什么价格……还是等管事的来了再做评判吧,我也不好拿主意。”那人说着,两个魁梧手下点了点头,将两个大笼子搬到了后面。虽然里面坐着两个人,可是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动作,可见其力气不小!
“我们不是什么货物!最好放尊重一些……”听到身旁人再一次出声辩驳,郦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冷声说道:“你最好闭嘴……”
“我……”那人看了一眼郦月,回想起之前他所说的话,还是忍了下来。几个人并没有将两个人的话放在眼里,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谁又能改变什么呢?其他地方倒也罢了,地下拍卖行好像高手如云,想要逃出去都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做的是地下生意,没有一点道行,又怎么可能镇得住场子呢?
将两个大笼子放到了指定位置,一群人便退了出去。郦月依旧沉默着,按照之前那个人的话,也就说明已经到了主城么?之前夜以继日地辛苦赶路。如今一觉睡起来,错反阴差阳错的而到了这里?虽然方式有些不太一样,可是好在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这至于刘英和原白那会儿想到这里,郦月实在没有一点把握。
不过好在只要知道了具体的地点,也比之前那样两眼一抹黑要强的多。至少地下市场的生意也永远见不到阳光,这样殊死一搏逃了出去,他们也断然不敢放肆的寻找人。而且,按照刘英和原白的身份,如果郦月能够顺利将消息传递出去,应该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吧?
虽然理想很丰满,可是现实却很残酷啊!凉在这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中年发福的男子走了进来,头前的帽子遮不住那稀松的头发,一脸的油腻。走进来之后,在郦月和那人的笼子旁走来走去打量着,不忘发出感慨,颇为满意地说道:“不错不错,这次货物的质量还真不赖呀!无论是黑暗之力的浓度还是身体强度,与之前的几个可是截然不同啊。”
“……”郦月对于这种中年发福的管事,可没有任何心思正眼瞧瞧。而那人正准备起身反驳,好在再一次忍下了自己的性子。如果从这里出去,他非要杀了这群人不可!竟然把他当做货物,小爷他是这么轻易估价的吗!
那中年发福的管事身后,跟着一个颇为瘦弱的小随从。他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忘对着随从吩咐道:“告诉手底下的,这两个货色竟然压轴出场。尽量把价抬高一点儿,能脱手就脱手了。到时候不问出处,也好跟上的交代一下……”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小随从连忙应了下来,转身便走了出去。
听到那人的话,郦月也快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她可以接受被带来带去,也可以接受被关在铁笼里这样屈辱的方法。可是这却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对自己估价,甚至是上下打量,那双贪婪的眼神丝毫不做掩饰!而这样的眼神,在郦月看来是极为恶心的。如果不是行为受到限制,恐怕这个管事儿命都已经没了!
“诶呦,瞪我也没用啊!你进了我的地盘儿了,还不乖乖听我的话?只要你现在不折腾不闹事儿,以后拍卖结束了啊,也正好可以把你们送出去。就不用待在这里,继续受苦了不是?”管事一听就是个圆滑的人,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也当真不是盖的。
郦月却冷笑一声,颇为不屑地转过头,不去看那人。而管事这才注意到郦月,尤其察觉到她那双眼睛的时候,眉头皱了皱,明显带着一些不悦,说道:“这怎么还带了一个瞎子呀?咱这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这么拍不上台面了?抓个瞎子来充数,你当我瞎啊?”
“……”郦月虽然实在不想吐槽了,可是被别人这样毫无顾及地说出来,着实有些奇怪。
“管事,您先别生气!之前你也看到了,这小姑娘无论是黑暗之类的浓度,还是这副身体的强度,绝对比那个闹腾的小子好多了。只是这眼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将她带过来的时候试图治疗过,可是总是效果不佳……”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连忙小声地解释着。生怕这管事的一生气,所接受的惩罚可远远不是人们所能够想象的……